季老夫人淡笑:“你颜家什么好东西没有,来馋我的。”
一打开盒子,赵昭就被盈盈珠光刺得睁不开眼睛,身后人纷纷抽气,待适应了光线看清里面的东西,她吓得险些失手跌了匣子:“老夫人,这太贵重了,我受不起。”
里面一对耳铛缀着浑圆饱满的大颗珍珠,熠熠生辉,流光溢彩。旁边竖着放了一只抱头莲珍珠簪,簪是莲瓣层层叠叠徐徐展开,簪顶的珍珠有鸽子蛋那么大,绚丽之极。最下面是三小串珍珠组合成的压襟,清雅致又贵气逼人。
“这就是太皇太后赏的那套东珠?”颜沁雪饶有兴致地凑过来打量。
一听是太皇太后,还是东珠,赵昭小腿肚子吓得都快抽筋了,这她哪儿敢戴啊,不是说只有宫妃才能戴东珠吗?!结果没想到颜沁雪还怂恿她戴上看看。
“这可是婶婶的一番心意,做小辈怎么能拒绝呢。”颜沁雪又凑到她耳边小声道,“也让那些心怀不轨的人看看清楚。”
二夫人这话说得赵昭心下一凛,不确定她是不是意有所指,再看季老夫人目露不耐,忙道:“那暚儿恭敬不如从命。”
这三样东西虽都不大,但一上身赵昭整个人都不同了,她一袭白裙配上珍珠如将月华披在了身上,如霞明玉映,令人目不能移。
饶是见多识广的颜沁雪也难掩惊叹:“婶婶真有眼光,暚暚也太好看了!”
季老夫人看了几眼赵昭,微微颔道:“嫁进来了就要有我们家人的样子,走到哪里都不能让人轻瞧了去。”
赵昭乖乖应是,见颜沁雪还有其他事要跟老夫人请示,便很有眼色地告退了。
等她走了之后,颜沁雪给老夫人捶肩不免感叹:“我若有个暚暚这样的女儿就好了。”
老夫人白了她一眼:“那你和老二努努力,早日生一个啊。”
颜沁雪面露赧颜:“算了吧,晏堂那个臭小子就让我头疼得不行了,都是婶婶纵得他。”
“我不纵着他,还能纵着谁?”她一个亲孙子都没有,老夫人又想到了季德,眼里有些湿润。
颜沁雪赶紧借着换茶好一阵劝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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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堂里,赵昭跪在软软的垫子上大为感叹,没想到只是得了老夫人的东西,待遇就完全不一样。
她不知道,阖府里老夫人出手最阔气,随便一件东西就价值连城,所以能得老夫人赏的,自然得人另眼相看。
这次不光上的茶是热的,就连火盆都烧得比平日旺。屋里不冷,墨就干得慢,抄经都顺利了许多,只花了平日一半的时间就抄完了。
见时辰还有些早,赵昭想到了之前心心念的暖房,难得今日诸事顺利,她不由一时兴起带着寻梅去了花园。
“六表妹?”
耳熟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赵昭巡声回望,登时大惊失色,提裙就跑。
“果然是你,六表妹别跑啊。”一身蓝袍的痩高男子紧紧追在赵昭身后。
没两步那男子就反了她们,双臂一伸堂而皇之地挡住了去路:“六表妹怎么见了我就跑?”
赵昭跑得有些气喘,只见对方贪婪的眼光在她脸上转了一圈后滑向下面起起伏伏的…
赵昭又羞又怒,一扭腰躲到寻梅身后。
“六表妹别来无恙啊。”那男子嬉皮笑脸地打招呼。
他正是赵夫人的内侄余文亭。
若说几位表兄弟里,赵昭最怕的就是他。自从十三岁来了葵水,她的某些地方就跟吹起来似的,越来越明显,余文亭看她的眼神就越来越不对劲。
下流,赵昭想到只有这个词。
他不是在柳州老家吗,怎么来了京城?
“表哥怎么在这儿?”赵昭侧脸,不愿正视他吃人的眼神。
余文亭贪得无厌地盯着她秀美绝伦的脸庞挪不开眼,他从小就觊觎赵昭,好不容易母亲同意提亲了,没想到姑母却说她身患恶疾,只得作罢。
余文亭郁闷却也无奈,恰好有朋友叫他去京城散散心。恰好那人和二夫人的儿子季晏堂有点小交情,他们就借着祭拜安国公的名义想捞点油水。
余文亭头次来季府的时候无意走错了路,在花园看见了寻梅,奇怪她怎么会在这儿?
他料想这其中有鬼,便花了不少钱走了季晏堂的路子得了季府的差事,每每来季府办事都趁机溜到花园,希望再遇见寻梅,没想到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被他撞上了正主。
心上人就在眼前,余文亭情难自已,一把推开寻梅,就来拉扯赵昭。
赵昭吓得花容失色,眼瞅着胳膊就要被他碰到,突然想起了老夫人的话“季家人不能让人轻瞧了”。
她拉下脸跺脚冷斥:“住手!表哥有话好好说,这里是国公府,拉拉扯扯得成何体统!”
余文亭还真被她镇住了,不甘心地收了手,但眼睛跟饿狼似地盯着她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寡妇打扮的赵昭实在太馋人了,孝衣下包裹的身子如山峦般起伏有致,跟个玉葫芦似的,衣襟上的珍珠链子弯了道弯,被顶起一个饱满的弧度,穗子搭下来,若是她什么都不穿只带这么一条链子。。。。。。
他的目光恍如剪子,赵昭只觉得衣服被层层撕开,伸手遮在胸前:“我还有事要忙,表哥自便吧。”
余文亭伸臂上前一步,逼退了赵昭:“我记得国公府要娶的人是四表妹赵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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