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儿得武植夸了一句,欢天喜地的行礼退出,武植琢磨了一会儿,摇摇头笑道:“算了,不去就不去,难道那婆娘还敢上门欺负人不成?”
吴用听得头皮麻,称呼太后“婆娘”?贵王的胆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啊……
后花园凉亭,除去几名侍奉地王府宫娥就只有王贵妃和武植的几位王妃,凉亭中三张石桌,每张石桌旁是四五张石凳,石桌石凳均为纯白,仿佛白玉雕刻,玲珑剔透,十分精美。
王贵妃坐在最南地石桌旁,旁边坐着金莲和金芝,另一张稍稍靠北的石桌旁,坐着七巧,玄静和竹儿。王贵妃正笑着与金莲金芝叙话,看起来十分高兴。
“金莲。李家的事你别放心上,我已经责骂过他们,咱们皇家人不与他们一般见识!”王贵妃拉着金莲的手,笑着说道。
“金莲知道啦。谢太后关爱!”金莲温婉一笑,亲热中又不失礼节。
“和你说了叫我姐姐,你若实在不愿,唤我皇嫂也成,太后太后,我耳朵都快出茧子啦!”王贵妃有些嗔怪地道。
金莲笑道:“那金莲唤你皇嫂吧!”
王贵妃马上喜笑颜开,“这才对嘛。”看向金芝,金芝微微一笑:“皇嫂。“王贵妃高兴的应了一声,想了想。把手腕上地碧绿玉镯摘下,套在了金芝手上。“也没什么好东西,这个给你吧!”至于金莲,王贵妃早备好了几件精致饰,方一见面就送了金莲。
金芝推辞不得,只有谢过王贵妃。
这时王贵妃看向了七巧,七巧嘟着嘴,径自看着凉亭外风景,看来对王贵妃训斥自己还是耿耿于怀。
“七巧,来……”王贵妃对七巧招招手,七巧本不想理她。玄静在旁使劲拉她衣襟,连连使眼色,七巧无奈的起身。无精打采的走了过去。
“七巧,还对皇嫂不满么?”王贵妃满脸微笑的道。
“没有啦……”七巧不情不愿地说道。
王贵妃笑笑。拉着七巧的手,把别别扭扭的七巧拉到身前,用手拧拧七巧地小脸:“长的真俊,怪不得你家王爷最疼你,为了你可是和皇嫂大吵了几次呢……”
七巧被王贵妃捏地有些疼,不耐烦的打掉王贵妃的手,方想抱怨几句,忽然听得王贵妃的话,眼睛一亮:“相公最疼我么?”
王贵妃笑道:“那是自然,若不然怎么会为了你和皇嫂吵架?”
七巧欣喜地道:“真的么?那姐姐给我讲讲……”说着坐到了王贵妃身旁,这一声“姐姐”喊得王贵妃心花怒放,笑着揽住七巧,说道:“讲讲就免了吧,难道你喜欢听你家王爷和姐姐吵嘴?”
七巧嘻嘻笑道:“那又怎么了?以前我还经常和相公吵嘴呢……吵嘴才亲热啊……”
王贵妃脸上一红,这七巧怎么比贵王还口无遮拦?真是有其夫必有其妇……金莲几女相对苦笑,不过看王贵妃并没有生气地神气,也就由得她。
“姐姐,快说说,相公怎么疼我啦?”七巧拉着王贵妃的手不依不饶。
王贵妃被七巧缠得无奈,只好乱说了几句武植如何夸七巧的话语,七巧美滋滋的连连点头,王贵妃见她一袭嫩黄长裙,俏丽可人,在自己身边笑吟吟更添可爱,忍不住夸道:“果然是个小美人儿,唉……看着你姐姐还真觉得自己老了……”
七巧笑道:“姐姐哪里老了?姐姐才是大美人儿呢!”说着话忽然搂住王贵妃脖颈,在王贵妃脸上亲了一口,笑道:“姐姐美的七巧都想咬一口呢!”
众女全部愣住,王贵妃更呆在当地,摸着自己的脸说不出话,金莲急忙道:“皇嫂,七巧她……”
王贵妃摆摆手,看着七巧无奈的笑笑,叹口气道:“这孩子……真是顽皮……”
七巧吐吐舌头,知道自己又失礼了,悄悄挪到了金莲身后,王贵妃好半天才恍惚回神,和几女说笑起来,说了几句话,金莲忽然道:“皇嫂,金莲恰有一事,若不是皇嫂今日到了,金莲还想进宫和皇嫂一叙呢……”
王贵妃笑道:“什么事?你家王爷都办不成么?”
金莲道:“就是关于扈将军……”声音渐渐低下,凉亭中,不时传出众女的欢笑。
自从这日之后,七巧却成了王贵妃眼前的红人,那姐姐姐姐喊得王贵妃甜到心里,加之七巧纯真不做柞,王贵妃欢喜地不得了,隔三差五就将七巧喊进宫,没人的时候,两人相处的俨然亲姐妹一般,亲热地不得了。七巧得王贵妃宠爱,从此更是无法无天,有时候捅出漏子却也不再找武植,而是直接去寻她那“太后姐姐”搞定,是以以后的日子七巧到底闯了多少祸。就是武植也不甚清楚……
王贵妃过府第二日,武植病愈。第一次上了早朝,而在这天,对帝国地未来有重大影响地几条人事任命落定尘埃。
先是秦凤路经略使种师道迁殿前司都拈挥使,原殿前司马军司龙神卫都指挥使刘延庆迁为秦凤路经略使。
其次在枢密院悬而未决的冠军将军差遣之事经太后朱批。尘埃落定。
冠军将军扈三妹北伐中屡立战功,提举为殿前司副都拈挥使。
殿前司总管京城马步数十万禁军,拈挥使关系重大,也就是俗称地殿帅,以前高俅的职位,现今的殿帅改为种师道,扈三妹年纪轻轻,却成为京城禁军副帅,却是天时地利人和三者得之而成。京城守旧势力虽不甘愿被一女子委以京城重任。怎奈太后坚持,又有贵王这等分量的靠山。加之扈三妹在北伐中屡立奇功,就是乱军中不知道被哪个小校砍死地辽国五王子的功劳,也被算在了扈三妹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