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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离开储秀宫,分别奔向两个方向。
原本晴空万里的忽的变了颜色,似乎风雪将至。
宁玉珍跪在软垫上写了一张又一张熏香方子,又被宜贵人揉成一团又一团扔在了上。
她甚至看也不看一眼,便说内务府有了。
在写到第八张时,夏芳舒到了。
宜贵人半靠在炕几上,百无聊赖摸着自己染的指甲。
“娘娘,夏贵人来了。”
宁玉珍握的手一抖,一颗墨珠滴落在纸上,又一张方子毁了。
她跪在软垫上,膝盖几乎是贴在面上的,时间久了,疼的厉害,双腿几乎麻了。
身后站着的宫女始终盯着自己,一动就会被掰回去。
宜贵人故意让杏雨把她旁边的窗户支起来条缝,屋外吹进来的风是冷的,但她的心是热的。
她与夏芳舒认识也不过两月,对方愿意来救自己,这份恩情,宁玉珍会一直记在心里。
闻言,宜贵人抬眸看了眼跪在那的宁玉珍,似笑非笑,“今儿的长信宫还真是蓬荜生辉,皇上喜欢的人儿都聚在本宫这了。”
第二个让宜贵人看着不舒坦的,便是夏芳舒。
家世好,性子好,恩宠也不少,在她还未被骗怀子时,偶尔能听皇上嘴上提起夏芳舒两句。
不过,宜贵人也就比夏芳舒多了个封号,几乎平齐的位置叫宜贵人不好对她下手,只能先挑个软柿子捏。
她漫不经心道:“请夏贵人进来吧。”
夏芳舒被请进来前,在门口缓了缓神,将面上的担忧全部放进了心里,才跟着杏雨进了长信宫主殿。
一进来,虽是对着宜贵人行的礼,眼神却不自主往一旁跪着的身影瞧去。
用余光将人从上到下看了一圈,夏芳舒总算是在心中悄悄的舒了口气,幸好,人没事、脸没花、手脚还健全。
这一路上,夏芳舒顶着寒风几乎是一路小跑着到的长信宫,宁玉珍是她在选秀那日见到的唯一一个,第一面便觉得心生好感的人,宫里日子过得无,相伴着在宫里过日子,情谊不浅。
她生怕来迟了,宜贵人这嚣张的性子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会愧疚一辈子。
宜贵人赐了座,也没让杏雨端上茶水点心,从夏芳舒进来时,便一直保持着同一个动作,正眼都没给一个。
“夏贵人今个儿怎么有闲心来本宫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