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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玉珍很是感动,前方是龙潭虎穴,想要过去,光身怀武艺没用,赤手空拳如何打的过?
“获宠之事,我自有准备,今日你们不走,我定以一颗真心相待。”
她倒是很感谢那冷嘲热讽的嬷嬷,至少在今日,几个伺候的人真正和她一心了。
这些时日,宁玉珍忙着拿银子拉进福禄的关系,福禄岁数小,即便是跟在福海身后待了小半年,到底还是个孩子。
宁玉珍最擅长和孩子交流,从福禄那她得知了不少消息。
比如皇上近日忧心国事,时常睡不好觉,睡不着时便会叫福海和福禄陪着一块在御花园的鲤鱼池边走走,以消内心烦闷。
前两日连着下了几的雨,直至昨日未时才停,她昨夜叫莲香搬了张椅子在院中品茶,观夜空无云多星,宁玉珍判断今日多半为晴。
皇上又两日没去散心,宁玉珍猜想,今夜或许能在御花园碰上,这正是她获宠的时机。
她将得到的消息同几人细细说了遍,把晚上的事分为几步,一一吩咐下去。
用过晚膳后,宁玉珍拿出早早制好的熏香,让绮兰拿去给衣裳沾上味。
莲香来为她梳妆,单用一支玉簪将一半的长盘起,在插入两朵从御花园小太监那要来的落花。
细细装扮好后,窗外的已经黑的透彻。
宁玉珍见时间差不多了,带着在皇上面前露过脸的倚翠和脚程快的小安子出了门,夜深深,她们三人并未惊动咸福宫的宫人。
到了鲤鱼池边的小亭子,宁玉珍打量了一圈四周,心中一阵欣喜,让小安子走远些候着,见人来了马上回来禀报。
宁玉珍低声道:“幸好皇上选的是鲤鱼池,这儿就一条路,倒是方便了小安子盯着。”
倚翠将挂在臂弯上的薄斗篷轻轻盖在她身上,“皇上在国事上殚精竭虑想来不会这么早来,渐渐凉了,小主也该当心着身子。”
“早点准备总是好的。”宁玉珍把手缩进斗篷中,“以不变应万变。”
话音刚一落下,小安子的身影便快往亭子奔来,朝亭内点了点头后,立马缩进了一旁的假山中,宁玉珍无比庆幸自己来的早。
脱下斗篷,宁玉珍从怀中掏出笛子,放在唇边闭眼吹响。
悠扬婉转的笛声顺着秋风飘向不远处,传进魏诚等人的耳中。
福禄心中一慌,该不会是宁答应吧。
他尤为忐忑看了眼魏诚,就怕自己因泄露皇上的行踪而被拖下去受刑。
福海心中疑惑是何人大晚上在御花园吹奏,见魏诚停下了脚步,上前询问,“皇上,可需要奴才去瞧瞧?”
魏诚摆了摆手,有什么好瞧的,不过是后妃争宠的手段罢了,不然谁敢晚上在御花园里吹奏笛子?
索性无事,加之笛声动人心,他领着两个福往声音出的亭子迈去。
魏诚并没有直接走出去,而是隐在离亭子一丈远的假山后,他抬头一看,只能瞧见侧脸的女子站在亭中吹着笛子,身后站着一提灯笼的宫女。
灯笼微弱的灯光正好照在了她身上,一身浅蓝色轻纱羽衣,乌黑的长只挽起了一半,玉簪松松的簪在中间,肤白胜雪,衬得一旁的海棠花都失了颜色。
魏诚背着手站着,闭眼欣赏乐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