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今涉及到自家父母。。。长辈,也许还是会对判断有影响吧。
“咳咳,其实你想得方向是对的,只是我要提醒你,这场局之中,本应没有人获利,唯有禁军受了责罚,那到底是谁想让禁军受责?谁想让禁军在皇上心里的地位降低?”
“又或者。。。”
方子游顿了顿,看着眼前瞳孔逐渐紧缩的姚知礼,一脸震惊的表情,继续道:
“整个长安城中,谁有能力代替你父亲,接替禁军统领一职?”
“南。。。南王爷。。。。”
姚知礼浑身如遭雷击,满脸不可置信。
“不。。。不可能是他!”
“为什么不可能?”
见姚知礼不信,方子游也有些意外,皱起了眉。
“我已经跟你解释的很清楚了,霍启安不可能对禁军动心思,他手上根本没有可以用来节制禁军的人,就算有,他一个丞相名不正言不顺的。。。。”
“当年被抓走虞妃娘娘。。。。是南王爷的亲妹妹!”
“你说什么!?”
“当年虞妃娘娘被救回来后没多久,腹中皇子便已早夭,虽然后来幸得一云游仙医救助保下命来,但虞妃娘娘身体还是逐年衰弱,皇上命全国上下寻找那位仙医,最终无果。。。。就算南王爷因为此时而对皇上心怀不满,也绝不可能用蛇来复仇啊!”
“。。。”
如果事实真是如此,方子游不得不承认幕后黑手是南王爷的可能性的确很低,姚知礼说的没错。
该死,怎么节骨眼上会出这样的纰漏!
早知道还有这么一茬,之前在地道里面就应该问清楚才是。。。。
就在方子游头疼要推翻重新推理的时候,白寒轻却突然开了口。
“你说那个皇子夭折了?大约什么时候的事?”
“皇子?”
不单只姚知礼觉得惊讶,方子游也觉得奇怪,虽然白寒轻是大夫,但也不至于对一个素昧蒙面且压根没出生的孩子如此上心,何况那孩子还是皇上的。。。。
等等!
刚才姚知礼提到曾有一位“仙医”救助了虞妃娘娘,难道是欧阳前辈?
“应该就在虞妃娘娘被救回来左右不过一个月的时候吧?但具体什么时候被救回来的我就。。。。”
姚知礼明显也不是特别清楚,只能给出大概时间,方子游有去留意此时白寒轻的表情,但却只在对方脸上看到了疑惑。
这是什么表情?难道是这个时间与欧阳前辈离开百草谷云游四方的时间对不上?
也不对,按理来说,十五年前左右的时候,白寒轻还在和父母在洛阳城里生活着,根本不认识什么百草谷谷主才对,他怎么可能知道自家师父什么时候出的谷?
唯一能解释的,就只剩下是欧阳前辈自己告诉白寒轻这件事的。。。。但这件事有这么重要吗?
方子游满脑子疑惑,白寒轻这么一个只对白家的案子和药理研究有兴趣的人,有朝一日居然对八竿子打不着的陈年旧事感兴趣,简直是匪夷所思,闻所未闻。
比养蛇的幕后黑手究竟是谁这件事更让人抓耳挠心。
但旁边还有姚知礼这么一个外人在,他也不能现在就问出口,如果欧阳前辈真是当年救治虞妃娘娘的人,最好还是不要暴露他们认识“仙医”的事比较好。
要是这事儿传到了皇上耳朵里,保不齐会想要召见,可欧阳前辈生性随性,是绝对不可能听召的,如果因此为百草谷引来祸端。。。。。
总之绝对不能让这类事情生!
从地道里出来的时候已接近晌午,后来在竹林里为了救治梁木匠又耽搁了一段时间,之后便一直赶路到现在,此时已经到了傍晚。
一路上他们也的确现路上有大量蛇群经过的痕迹,证明方向没错。
三人也都是赶了一天路,路上又什么都没吃,现在早已饥肠辘辘。
姚知礼看了看天色,又计算了一下自己这边三人与皇上那边到达猎场的时间,确定明早起来再赶一段路就能追上,则这才放心在原地修整。
毕竟只是常年待在长安城中平时只是破破案件的“文职”,要不是有个禁军统领的爹,曾经被拉去校场上去训练,估计早就累趴下了。
说起来,某种程度上,姚知礼的职位和方子游穿越前平日里做的事——帮警队破案——也差不太多,总之都是只需要动脑不需要动手的活儿。
“不管幕后养蛇之人是谁,最后肯定是安排在猎场附近埋伏,你的禁军队伍也应该已经快赶上皇上他们了。”
皇上那边到了晚上肯定会原地停下休息,但全是禁军队伍不会,所以今晚必定能追上。
三人靠找来的野果以及白寒轻打来的野味凑活着对付了晚饭。
夜色已深,方子游看着昏昏欲睡的姚知礼,知道自己等的机会已经来了,便轻巧地走到了白寒轻身边,示意对方跟他来。
后者也没有反对,仿佛早知如此一般直接将人抱起带离了地面,几个起跃就飞上了附近最高的枝头。
从他们所在的角度,刚好能从枝叶缝隙中勉强看清地面上抱壁而眠的姚知礼,也同样能目测出他们至少离地面三十多米。
为了防止自己再像上次过铁索桥那样失礼,方子游连忙将视线转移到了白寒轻身上。
这里足够高,不用担心底下的人会听见。
“白寒轻,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