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独家连载】
“我。。。我娘?”
说实话方子游一直认为李清秋就是普通孤儿,也许是小时候被师父现骨骼清奇,就被收了作徒弟。m。x33yqx?。??m
还真没想过,关于这人原本的身世究竟是什么。
“抱歉,我并不知道我娘是谁。”
考虑到还有失忆这个负面“加成”在,自己也没找到机会向屋里那位坦白,方子游并没有直接说“自幼便是孤儿”这样的话。
但那位姓杨的老者在听了他的回答之后,似乎变得更激动了。
只见老人家神情亢奋,像是想要向前离近了去仔细查看方子游的长相,口中不停地说着一些含混不清的断句,无人能听清其含义。
在一旁不明白生了情况的姚知礼只能尽力阻拦着,以免他直接扑到方子游身上。
而老人家这幅模样,也让方子游心里产生了一丝微妙的情绪。
好在院内的闹剧并没有持续很久,动静很快引来了还在屋内的白寒轻,没等方子游去思考刚才一闪而过的究竟是什么,就被突然出现的白寒轻推到了身后。
“怎么回事?”
面对这个突然出现又一脸敌意的男子,老人家并没有多大反应,只是视线依旧紧紧地落在其身后的方子游身上。
无奈方子游只能将刚才两人的对话又复述了一遍,可即便如此,也只是补充了“前景提要”,根本起不到什么解释的效果。
最终还是在场最了解老人家的姚知礼犹豫着开了口。
“杨叔原本是长安城中一户商贾人家中的家丁,因为那户人家中最小的女儿嫁给了一位朝中的重臣,杨叔又懂些医术,便一同随着小姐去了重臣的家中。”
也许是提到了往事,随着姚知礼的讲述,老人家的情绪也慢慢平复了下来,只是眉眼间却透露了一股悲伤。
“只可惜那小女儿在嫁给重臣之后,不久便去世了,说是因为在分娩之时,由于腹中胎儿的先天疾病所导致的,杨叔是看着小姐长大的,不是亲人胜似亲人,因为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又不愿触景伤情,便最终离开了那位重臣家中。”
经过姚知礼的解释,方子游也大概明白了刚才老人家会如此激动又追问他的生母。
但且不说他知不知道李清秋的生母是谁,根据之前从凤隐门中他打听到的消息来看,关于李清秋的“回忆”最早能甚至能追溯到还未学会走路的婴儿时期。
那不是至少说明李清秋被掌门捡回去的时候,大概也不过一岁。
长安与川蜀相距千里,在交通不达的古代,这么来回走光是路程就要耗费相当长的时间,更别说刚出生的婴儿根本不可能承受得住这颠簸之苦。
所以基本可以确定两者之间没有必然联系了。。。。老人家将他认错,大概也只是单纯因为长相相似。
“老人家,虽然我不记得我的生母是谁,但我自幼生活在川蜀一带,应该与你的。。。何况我也从未到过长安城。”
考虑到对方只是因为亲人离世而产生的思念,方子游只能委婉地解释着。
好在老人家也慢慢恢复了冷静,在又一次怀着希望又悲伤地深深看向了方子游后,最终似乎是因为没能在其脸上寻到一丝往日小姐的影子,而变得一时间苍老了许多。
“抱歉,是老夫唐突了,既然是知礼的贵客,那老夫就不打扰了。”
老人家说着就要转身离开,没等姚知礼去拦,再次开口道:
“关于这桩案子,所有老夫能得到的推论和线索,还有一些我从尸体上面保存下来的证据,都在房子的柜子里,你们自己去看吧,知礼,托我向你父亲问个好。”
说完,便颤颤巍巍地离开了小院。
刚才被老人家随手挂在树枝上的鸟笼中,聒噪的鸟儿还在鸣唱,似乎是在抱怨自己的主子将它遗忘。
目送老人家离开的姚知礼,显然也是从未见过对方如此失态过,在方子游的追问下,才将刚才的故事重新补充完整。
“其实我父亲很早直接就认识了杨叔,据我父亲所说,杨叔不仅是那商户的家丁,还同时在城里的医馆当学徒,有次祖父带我父亲去医馆看病,机缘巧合而与杨叔相识。”
“在那位嫁入重臣家的小女儿去世后,也许感到无颜面对老雇主,杨叔没有选择回去,此事被我父亲得知后,便将人接了回来。”
“后来等到我长大后在大理寺任职,因为担心杨叔在家中无聊,便想让他在这儿担个闲职,但没想到老人家还是闲不住,干脆重操旧业,大理寺生病头疼脑热的人少,他就干脆当起了仵作。。。。”
从姚知礼字里行间的描述中,方子游都能感受到对方对这位老爷子的无奈与关心。
只是这位年过花甲的老人家为何突然改行当了仵作,究竟是不是因为还对从前曾经赋诗过的小姐抱有愧疚,不去问本人,大概是没人清楚了。
“都是些旧事,至少杨叔现在身体都还硬朗。。。对了,刚才提到案子的线索,杨叔他说放在墙角的柜子里了,我这就拿给你们看。”
虽然有了这么一个小插曲,但姚知礼这会儿也终于想起来此行尚有要事,连忙绕开了门口的两人进了屋子。
“别看了,里面的东西早就被盗了。”
方子游话音刚落,就听见屋内爆出了一声惊呼,随后便是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
“怎么可能!大理寺平日里都有人把守,霍启安的人怎么能这么轻易就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