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写给南离的?你的意思是长安城中有南离的亲信?”
能让齐帮主都觉得这是十分重要的信件,说明这个寄信人来头不小。m。x33yqx?。??m
而且这位齐帮主看来也并非完全信任南离,居然不知道想了什么办法偷了南离的信件来秘密保存起来,估计是想着以后拿来威胁对方。
不过想来也是,这样的合作,除了利益勾连,还能有什么情分可言。
“可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为何。。。。”
穆久连但笑不语,旁边的姚知礼则在接过了方子游递过去的信件后,立马变了脸色。
“这是。。。”
姚知礼拿着信件的手指颤抖着,身子似乎也有些摇晃,口中还不停地喃喃自语。
“这是老天爷在帮助姚家,姚家终于有救了。。。。”
稍倾,在方子游不解的眼神下,姚知礼才稳了稳心态,慢慢解释道:
“这不是一般人的字迹,这是当朝宰相,霍启安的亲笔信。”
“霍启安?”
方子游对这个名字并不陌生,刚才穆久连就提到过,但再上一次听到这个三个字,还是他们在锦城生了第一起爆炸案的时候。
当时的“受害者”,就是霍启安。
说起那一晚的爆炸,又让方子游想起另一个插曲,那就是当天晚上,欧阳宇卿曾让他无论如何都要拦下白寒轻。
虽然后来并没有阻止成功,也现其实欧阳宇卿是在戏耍他们,但当时他为了寻找白寒轻,曾向林晟逸问过霍启安的消息。
而林晟逸当时无意间似乎提到过,十年前那桩大案的直接受益人就是霍启安。
朝野之上,没有人是靠运气一步一步爬上来的,要说这两件事之间没有任何联系,方子游打死都不信。
而如今又突然得知,原来这霍启安居然私下里和南离——也就是“月”组织——有所来往,看来当年的真相有可能不只是朝局内斗那么简单。
不过好消息是,只是现在他们有了明确的调查方向,怀消息则是,他们要面对的敌人不止来自于江湖,还来自于庙堂之上。
虽然断案他是一把好手,但要他去搞政治。。。。。
方子游瞄了一眼身侧的白寒轻,见他眼神晦暗不明,又转头去看还在滔滔不绝诉说自家与霍启安之间有何过节的姚知礼,犹豫再三后还是没有出言打断。
直到那姚知礼终于意识到自己“跑题”太久,才堪堪停嘴,将那半封信纸重新小心翼翼包回去之后,便急急忙忙离开了宅子。
看着姚知礼匆忙远离的背影,方子游才回头对上穆久连道。
“那张亲笔信,真的有用吗?”
“无用。”
穆久连喝了一口身后男子给他倒的茶水,才继续道:
“如果是我,就算到了三司会审,也能有一百种说辞来将这‘物证’说成是栽赃陷害。”
“那你还把信给他?”
“呵呵,那你也不要小瞧那位姚大人,他比你我更懂得如何在朝野之上周旋生存,这封信,我相信他会用在最好的时机,有时证据的作用,并不只有用在证明某件事上。”
最后一句,方子游是认同的,也就没再提及,只是穆久连放下了茶杯后,神情前所未有的凝重。
“现在没有外人,我就敞开了说。”
“你们想要洗刷白家的罪名,没有我你们连重审都办不到,而反过来,我想要彻底铲除当年抓走逸儿的组织,没有你们我也无从下手。”
穆久连的话着实让方子游震惊了好一会儿,在与白寒轻对视了一眼后,才谨慎道:
“你想要合作?”
“是。”
方子游见对方的神色不似有假,凭直觉,心中也没有报警,但还是出于慎重,还是将最一开始白寒轻曾提到的问题再问了一遍。
“可你是怎么知道寒轻他。。。白寒轻是当年洛阳城白家的人?虽说他师从百草谷,也属于洛阳,但那毕竟也有可能是巧合。”
“百草谷虽然隐世,但毕竟还需要时不时进城采买,而我曾派人调查过你们的来历,得到的消息是,从十年前白府刚灭门没有多久,百草谷突然开始采购孩童的衣物与用具。”
似乎是早有预料,穆久连的答复十分迅。
“再者,白姓也并非是寻常姓氏,将两者联系在一起,不是什么难事。”
言下之意,白家还有遗孤尚存于世这件事,迟早有一天会传到当年举刀之人的耳中。
说白了,如果现在不和穆久连合作扳倒霍启安以及他背后可能存在的势力,以后白寒轻必定会上通缉榜,那绝不是他想见到的事。
“看来我们也没得选择了。”
虽然不情愿,但方子游不得不承认,穆久连年长,无论是口才还是人情世故,亦或是拨弄人心或者玩弄手段,每一样都在他之上。
“你想从我们这里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