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独家连载】
原本方子游会同意来长安,就是因为对方托郑松月转达的时候,特意提及了白家。
虽然知道穆久连不太可能就为了把他们从龙泉府弄到这儿而骗人,但对方的手段和心眼他们也早就领教过,实在是很难不让人联想到那一方面的内容。
“哈哈,怎么可能,若我只是想扳倒对手,那我随便找个机灵点的来‘破案’就行了,何必要去大费周章的请你来?”
“。。。。那你到底想要我们干什么?”
只是没等穆久连开口,旁边有人终于按捺不住了。
“等等,你们认识?”
此话一出,正厅内另外三人都看向了满脸惊讶的姚知礼。
穆久连更是直接笑出了声,引来了一瞪视后,才指着对面的方子游摇头笑道:
“这事儿是我疏忽,忘了跟你介绍了,这两位,就是我在信中跟你提到的二位,来帮助你破局的人。”
“什。。。什么,你说的那位方公子?”
“是啊,刚才我不是已经喊过了他的名字?”
“你是喊过,但是……”
姚知礼“但是”了半天,支支吾吾没有说出下文,只是用余光不停地去扫方子游,最后还是穆久连直接将其挑明了。
“你是想说,他与你心目中的形象完全不符是不是?”
“是你说那位方公子断案如神,我以为会是个狠角色,肯定是不好相处的那种,谁知道……”
“断案如神?”
方子游不在乎外人对他什么看法,实际上穿越过来之前,他帮警队破了这么多案子,至今还有人将他认错。
他感兴趣的,是穆久连对他的评价。
但很可惜,对方并没有如他想象的那般露出尴尬的神色。
“等你坐到我的位置上来之后,你就会知道,无论你心里怎么看待一个人,从你口中吐出来的评价,也会修饰一番,想要别人按照你的想法去行动,这是必备的手段和技巧。”
虽说自己并非是容易动怒之人,但在他听到穆久连这番明显带着功利性的言,却还是忍不住的冒上了火气。
他自己倒是无所谓,唯独不能接受有人拿捏着白寒轻的把柄来控制他们。
“谢谢,还好我们这辈子都不会想要去坐你的位子!”
说完,方子游拉起白寒轻的胳膊就作势要往外走,但却意外没有拉动。
“寒轻?”
虽然有那么一瞬间慌了神,但好在白寒轻第一时间就将安抚的眼神投向了他,这让方子游得以冷静下来,不至于被愤怒冲昏了头。
“我的身世,你是怎么知道的,当年一事,根本没有o39;生还者o39;。”
若非白寒轻提醒,方子游倒真忘了这茬。
“白家自三代以前便以经在朝中身居要位,每一代都深得当朝皇帝的宠信,可唯独到了白溪山……皇帝却一改从前,不但提拔了当时不过三品副官的霍启安,还有意疏远白家,以至于当白溪山提出要提前告老还乡之时,皇帝二话不说就批准了。”
穆久连每说一句话,白寒轻的脸色被黑上一分,若非方子游在旁边仔细观察着,又顺势将手反扣上了对方紧握的拳头,只怕以他的性格,难免要起冲突。
一旁的姚知礼毕竟也算身在朝局,读气氛的本事还算熟练,急忙从中打圆场。
“虽然如此,白家几代忠孝,在长安绝对是家喻户晓的良臣,据说当时不少百姓自前去挽留,但都他拒绝了,说是要带夫人以及年幼的孩子去洛阳定居……”
也许是提及父母恩爱,白寒轻脸上稍霁,但也马上因逝者已逝而让眼神中的痛苦更甚。
方子游在一旁虽然着急,但也心知此事哽在对方心中多年,除非亲手报仇,否则很难消散恨意。
“当年到底生了什么,为什么皇上会突然变卦?”
可面对方子游的质问,姚知礼面露难色,转头看向了穆久连。
而此时穆久连虽然依旧坐在原位看似无动于衷,但脸上却也收起了之前嘲弄的神情。
“当年白溪山举族搬迁,霍家取而代之,朝野更迭,这本与我无关,但是。。。”
穆久连话锋一转,语气中带了些不易察觉的怒意。
“一年前,你们在锦城闹了个天翻地覆,而我也趁机将十字巷彻底搜查了一遍,虽然在南离的地盘上什么现都没有,但在宝光阁那边却有收获。”
说着,穆久连摆了摆手,其身后的男子便立刻从胸口中取出了一份由牛皮纸包裹着的密封信件。
“这是在十字巷中的一处密室现的,旁边还放着许多宝光阁搜刮而来的珍宝,但都没有这份物件保存的细致。”
方子游接过来打开一看,现里面是一封被烧去一半的信件,尚且完好的那一半上勉强能辨认得出几个字,大概是关于长安城内的一些大大小小的消息。
看样子这封信是从长安寄给宝光阁的,也许是齐帮主在长安城中安插的眼线。
但仔细想想,若收信人是齐帮主,那他为何要将烧毁一半的信件保存起来?既然是如此重要的信件,为什么一开始要烧毁?
除非。。。。这本就不是他的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