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方子游只能暂时这样解释,但他心里清楚,这两人——特别是那个书生模样的人——一定是知道内情的人。
否则绝不可能在此之前会特意前来警告他们不要调查下去,也不可能有拜托控制的办法,更别说能提醒别人来救他。
可他倒是是谁?
不会是萧晏的人,也不会是“月”组织的人,在这件事里,到底还有哪一方势力在关注着此事?
关注的目的又是什么?为什么一路潜伏进来,还要屡次救他?又或者说,是有谁想要借着此事来达到什么目的?
难道有什么细节被他一直忽略?
“月”组织。。。。龙泉府。。。。武林盟主。。。。魔教。。。。蜀山?
难道。。。。
“我跟晚晚等到牢门打开得差不多了才回来,就是想要去看看那间牢房顶上有没有什么线索。”
郑松月抱着胸边摇头边道,满脸的疲惫,显然留在那里等并不是他的注意。
“但很可惜,昨夜的风雪太大了,上面的痕迹早就被覆盖了,根本无法得知他们的去向。”
“我。。。我只是觉得,如果他们能逃出去,说不定我们也能用同样的方式带这些人走。。。”
被风雪吹了几乎一夜却一无所获的小姑娘此刻也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彻底蔫了。
见此情形,郑松月轻轻地揽住了她的肩膀,这是他头一回儿没有被拒绝,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泄什么气?”
方子游的话打破了周遭压抑的气氛,郑叶二人转头看去,正对上他那双闪烁着兴奋的眼神。
“最后的帷幕还没落下,好戏才刚刚开始,怎么能先放弃?”
郑松月和叶云晚不懂方子游为什么突然间爆了如此昂扬的斗志,面面相觑,只有一旁全程盯着方子游的白寒轻勾起了嘴角。
此时,外面的“咔咔”声已经彻底停止,牢门也已经完全开启,之前离开的守卫也已经6续回到了这一层。
守卫们先是用绳子将被关押起来还处在被控制状态的侠士们一一捆绑起来,随后便驱赶着他们走出了牢房。
本来叶云晚悄悄提出要不要趁此机会将人全部打倒将人救出去,但被方子游一口拒绝。
于是在四人在四人注视下,守卫又开启了机关,将昨晚被降下去的“木盒”又重新调了上来,押着人一批一批地依次乘坐“木盒”去往高层。
等到最后一批时,方子游才示意众人跟上去。
最终四人跟随守卫们来到了一处露天空地,空地中间被人垒起了一座半人高的石台,有点像是比武的擂台。
看来此处就是历年比武的真正地点了。
只是此时围在台下的没有助威呐喊的侠士,有的只是一个个如同僵尸傀儡般呆坐的人。
此时台上只孤零零地站着一个带着面具的人,方子游认得,那是萧晏之前在剑冢里戴过的面具。
只见等守卫们将一个个被捆绑的侠士都“安排”好了座位后,萧晏抬手比划了一个手势,再次指挥守卫们将一旁桌上放着的水杯喂给了坐的的侠士。
不过片刻,被药物弄得昏昏沉沉的侠士终于一个接一个的苏醒过来。
“头好疼。。。。怎么回事?”
“好冷好冷,冻死老子了!这什么鬼地方,怎么会这么冷!”
这些人的记忆显然都还停留在客栈里出事的前一晚,再加上药效没除干净,刚清醒的时候根本没意识到生了什么。
直到有人想要站起身,却现自己被人绑在椅子上之后,人群中才爆出了惊疑。
“是谁!谁敢绑老子!快给老子松开!”
“我的内力,我的内力不见了,是谁给我下的毒!”
“诶,你们看台子上有个人。。。。”
终于有人现了台上的萧晏,质问和怒骂立刻遍布了整个山顶。
方子游几人躲藏在暗处静观其变,台上的萧晏也耐心极好,硬是等到所有人都意识到不管他们怎么骂都无济于事之后只能安静了下来之后,才露出了笑容。
“我想,由我来担任下一任武林盟主,诸位,没有意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