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老者戴着半截面具,根本看不出来什么表情,但萧瑾很确定那绝对是嘲笑。
可既然对方并没有要杀他的意思,萧瑾也不再害怕,虽然还是小心提防着,但已经没有刚才的紧张感了。
“喂!你这糟老头子到底想干什么,快把我的剑还回来!”
“你这小娃儿也是有趣,我又没有拿你的剑,何来‘还’字一说?”
老者语气中带着嘲弄,让萧瑾火冒三丈,可等他跳起来想要作的时候,下意识一摸腰间想要抽出兵器来,却现自己那双短剑确实正好好地挂在腰上。
“怎。。。怎么。。。。”
“年轻人,看事物不要只停留在表面,有些习以为常的东西,最终会成为阻拦你前进的障碍。”
“。。。。”
知道这明明是眼前那个老者搞的鬼,但经此一招,萧瑾也认清了对方的武功要远远高出自己,再争执下去对自己没有一点好处。
如果对方想要他们几个人或是自己的性命,刚才就可以出手了,不用这么故意调戏他们。
既然不是要寻仇或是找麻烦,那就是有话要问,有话要说,或者需要他去完成什么事。
大丈夫能屈能伸,不该跟一个半截身子入了土的人生气。
“老先生,有话您请直说,刚才晚辈多有冒犯,还请看在晚辈年纪尚轻看光不足,不要计较。”
见萧瑾一改刚才嚣张跋扈的态度,老者眼中这才露出一丝赞赏之意,不过要是让那个他知道对方心里在想什么,估计就不会这么温和了。
“哼,还算你没白跟着你师兄,不然要是让你师父看见了,怕是又要气得破口大骂。”
“你。。。你是如何得知家师的习性!”
萧瑾的师父乃是蜀山七长老之中最小的一位,也是七人中最恣意妄为的一位,据说当年因为某件事,与其他几位师兄大吵了一架后,誓再也不回蜀山。
不过据萧瑾后来在蜀山所打听到的是,他师父每隔几年就要闹这么一出,每次都对着六个师兄破口大骂。
但实际上过个几年,又会带着几个在外收的小徒弟回来。
所以萧瑾的师父一生气就会破口大骂还动不动就离家出走的事,蜀山的人早就习惯了,只是对着外面的时候,面子还是要的,不可能去乱说。
可是这人是怎么知道的?蜀山里的所有人,萧瑾都一清二楚,就算是把脸全都蒙上也能立马认出来。
要是蜀山里有这么一个年过古稀又武功深不可测的前辈,他不可能一点也不知情。
因为不确定眼前这人究竟是不是哪一位他从未见过的蜀山前辈,萧瑾也不再敢乱说话,一想到之前自己居然还拿剑去要挟对方,就感觉一阵后悔。
听对方语气,似乎还和他师父很熟的样子,这要是让他那个在外人面前装的清风道骨,背地里还喜欢和小孩子赌气的师父知道了,不得扒掉他一层皮!
“那个。。。。前辈,您找我究竟有什么事。。。。”
萧瑾越说越没底气,但眼前的老者一点反应也无。
两人就这么一坐一站过了许久,久到外面开始出现微微的亮光,而萧瑾因为不敢挪姿势导致脚都麻了,老者才再次开口。
“走吧,是时候结束一切了。”
接着,没等萧瑾借机活动活动筋骨,就被老者一把拎起了后衣领离开了原地。
一路上萧瑾不敢挣扎,只能乖乖的一动不动,看着老者像是逛自己后花园一般左窜右突地拐到了山体外侧,直接从外侧轻功登上了山顶最高峰,降落在了一处巨大的平台之上的装饰穹隆上。
两人刚一落地,没有留给萧瑾震惊的时间,底下就传来自己最熟悉的声音。
“我想,由我来担任下一任武林盟主,诸位,没有意见吧。”
。。。
早些时候。
方子游在白寒轻的劝说下,没有再去追叶云晚二人。
而直到在接近天亮的时候,离开的两人才终于从外面一同回来,同时带回来的,还有另一个消息。
“你是说,之前告诉你们消息说我被抓了的那两个人越狱了?”
“是,他们打破了天花板,直接从上面翻出去逃走的。”
天花板?可是这外面都是万丈深渊,又能逃到哪里去?就算武功足够顶尖能从外壁找寻另一个缺口再度进到山体里面来,可接下来也只能躲藏在这里的某个角落。
没有天井里的个“木盒”上下,根本不可能有第二条路。
“你们也说过,监狱里关押着的其他人都中了药,只有他们两个是清醒的,想来他们俩有什么特殊本事,逃出去也只是时间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