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宗义道:“下官听说将军昨晚回的府,想必肯定也很累了,清早便不好打扰。下官听闻将军前些日子受了伤,也一直没有回府,可是生什么事儿了?”
“小事儿而已,只是处理了与凌绝教的人之间的一些私人恩怨。”墨瞳答得笼统,主要也是不想让其他人跟着担心。
“这凌绝教甚是猖狂,一日不除,谁都没法安心,可是冒然开战,又会令城中百姓受苦受难。”肖宗义无奈地叹了口气。
墨瞳沉默着,所以她想的就是尽量避免跟凌绝教正面开战,要用伤害造成率最低的方式铲除凌绝教。让薛河打造兵器也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让凌绝教的人以为她是打算兵戎相见,这些计划她当然不能跟肖宗义他们说,并非是信不过他们,只是这个知府到底有多少奸细,谁都不知道。
“肖大人暂且不必为此事忧虑,凌绝教目前没有进一步的侵略行动,我们可作静观其变。”
“眼下也只能如此了。”
与肖宗义闲谈了一会儿,墨瞳也没打算闲着,她主动去找了慕怀元。
正好碰上慕怀元要出门,墨瞳淡道:“我来的还算赶巧。”
“我也正打算去看你呢。”慕怀元浅笑道。
墨瞳“嗯”了声,“那正好,在院子里走走,聊一聊吧。”
“好啊,难得你肯主动来找我聊天。”
二人并肩同行,慕怀元关心道,“你的伤怎么样了?我听说你跟凌绝教的人生了冲突,而且还突然失踪,真是吓死人了。”
墨瞳神色平静,“当时受了伤,意识不清之际被人救下,之后再醒来我就身处一间破庙里,当时身上有伤,我就干脆养好了再回来了。”
“哦?救你的是什么人?”
“我当时都神志不清了,哪还看得清是什么人,等我醒来人都不见了。”
“幸亏碰上了好人。”慕怀元语气中尽显担忧,“你啊,总是容易跟凌绝教的人生冲突,这样下来,不知道得吃多少苦,这一点,你同阿佑还真是有几分相像,都是犟脾气。”
墨瞳嗤道,“雍王殿下这话就是在讽刺我了。”
“你误会了,我没有这个意思。”
“少拿我跟东方佑相提并论。”
慕怀元顺势道:“未曦,我觉得你应该放下成见,其实阿佑也很担心你的,你突然失踪,他很是着急,这不是还让人去寻你了吗?”
墨瞳怎么会看不透他那点心思,她也就在这儿等他问话呢,她冷笑一声,“雍王殿下,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倘若你经历了我所经历的,你便知道有些恨无法消散,有些仇不得不报。”
“可是他也为自己之前对你做的那些事情付出代价了啊,他因为愧疚,给自己下了噬心蛊,噬心蛊是什么样的毒,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我再强调一遍。”墨瞳冷声道,“他给自己下噬心蛊那是他自己的事情,与我无关,我从来没有这样要求过他,同样的,我本可以拥有健康的身体,因为他,我才变得短命,怎么,我一个受害者,就因为他那可笑的自我感动的行为,就要共情他吗?”
慕怀元一噎,墨瞳继续说,“我今日来找雍王殿下不是为了跟你谈论东方佑的,是有关凌绝教,南徐山庄,还有肃行王的事情。”
“肃行王?”听到这个人,慕怀元愣了一下,默了片刻,道:“怎么牵扯到肃行王了?”
“自然是因为多年前南徐山庄被灭门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