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t;snetbsp;洛青颜和庞玉雪跑到极快,路上连小轻功都用上了。堂上有前后门,后门用屏风挡着,屏风一侧坐着文书公孙策。包拯坐在堂上看不到屏风后,公孙策却能够看到。
洛青颜和庞玉雪躲在屏风后偷看。公孙策回头看到两个孩子对着他挤眉弄眼,心下暗自好笑,却也不戳穿。
不一会儿,张龙赵虎带着一个大喊“冤枉”的乡民进入堂内。两班衙役站齐,喊了堂威,包拯一拍惊堂木,顿时寂静一片。
那来告状的乡民,年约五十来岁,看着老实巴交,不知为何前来告诉。
包拯扬声问道:“堂下所跪何人,有何冤情诉来。”
乡民连忙叩道:“禀大人,小民张致仁,祥符县七里村人氏。小民有一族弟张有道住在邻村,以货郎为生。因我二人素来交好,常有往来。五日前,族弟还来我家中探视,可是三天前小人去他家中,小婶(称呼族弟妻)刘氏说族弟突然心疼病死了。”
“小人询问小婶为何不送信来,小婶却说族弟病的太急,当时家中没人可以送信。”张致仁哀声道,“可是大人,我那族弟向来身体硬朗,并无任何疾病,如何竟会心疼病死了。小人询问左邻右舍,亦没有听说族弟染疾,却在一夜之间没了。”
“你且继续说下去!”
“族弟死的突然,若说突急病,不及送信也罢了。可是人死了,竟然也没有来报信。”张致仁道,“最奇怪的是,小婶一个妇道人家,一夜之间竟然将族弟尸身收殓完毕,次日下葬了。左邻右舍虽有被请来帮忙抬棺下葬,可是收殓尸身竟然似是小婶一人做的。没有停灵,也没有人见过族弟尸身。小民又听到外面传了些风言风语,疑心族弟死因,便告到了祥符县。”
“既然如此,你缘何又来开封府告诉?”
“祥符县的县太爷倒是收了小人的状子,当即开棺验尸,却没有验出死因。县太爷传了小婶刘氏到堂,没想到小婶却突然撒泼,说小民调戏于她,逼女干不成,才行诬告之事。县太爷大怒打了小的二十大板,将小人赶了出来。”
包拯暗想张有道既然没有疾病,五天前还见过张致仁,三天前死了,中间不过隔了一两日,确实很值得怀疑。再者,一般人家死了人除非是传染病,都会停灵。
若是有些身份的会停灵七七四十九日,是一般百姓也会停灵七日。若是碰上天气炎热,也要第三日才会下葬。张有道从死到下葬没有通知亲友,又没有请人帮忙收敛尸身,着实令人奇怪。
包拯略一思索让张致仁先退下,令人去传刘氏到堂。
王朝和马汉亲自前去,因七里村在祥符县,虽然与开封城相邻却有些路程。到了下午,刘氏才姗姗而来。
包拯立时升堂,传刘氏上堂。
张致仁虽然已经五十来岁,他的族弟张有道却要年轻许多,张有道的妻子刘氏年纪不过二十多岁。
“这妇人很可疑呐!”庞玉雪凑在洛青颜耳边低声道。
“小雪怎么知道?”洛青颜惊讶道。
庞玉雪闻言不由暗道:颜颜每天只知道修道习武,人情世故倒是一无所知。
“一般老百姓最怕官府了,有些胆子小看到当官的都会胆寒。若非身负冤屈之人或是地痞无赖都不会轻易进出官府。可是你看着妇人,张致仁说他族弟病时,不过几里路,刘氏都说家中无人不能去报信。可见她平日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这样一个百姓家的妇人,如今平白被官府招来,竟然面无惧色,可不奇怪吗?”
“小雪好厉害!”洛青颜拍手道。
“这刘氏要么是胆色过人,要么对上衙门早有心理准备。”
刘氏一面不紧不慢走进来,一面还自言自语道:“好端端的人,死了叫他翻尸倒骨的,不知前生作了什么孽了!如今又把我传到这里来,难道还生出什么巧招儿来吗?”
到了堂上,刘氏也不向四处打量,袅袅婷婷,一副娇娇柔柔地样子,朝堂上跪倒叩见了大人,倒像是时常出入官府的混子一般镇定自若。
洛青颜暗暗打量片刻,果然与庞玉雪说的有几分相似。刘氏的言行举止完全不像是久居深闺之人,倒是带着几分风尘之气。
庞玉雪既然能够看出来,包拯心中哪里没有成算,拍了惊堂木道:“堂下跪的可是祥符县七里村村民张有道之妻张刘氏?”
刘氏娇滴滴应道:“禀大人,奴家刘氏,嫁与货郎张有道为妻。”
“你相公张有道是什么病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