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t;snetbsp;皇帝本有意擢升包拯为开封府府尹,赐阴阳学士。却被朝中大臣劝阻,最后点了端州知州,即刻上任。
包拯立时打点行装准备上路不说,洛风亲自护送洛青颜与包拯一同前往端州。
自先帝驾崩之后,小皇帝并不是那么笃信道教。宫中闹鬼,小皇帝虽然因为那个梦选择找到龙图之人镇压邪祟,但没有招道士入宫便可知道一二。毕竟先帝沉溺丹药,八贤王一直不是很赞同。身边之人的潜移默化下,小皇帝对道家自然没有先帝那么重视。
洛风倒也自由了许多,这次护送洛青颜和包拯去端州,若是没有意外也会多留一段日子。再者,洛风与洛青颜商议之后决议四处走走,寻几个根骨好的孩子会纯阳宫,传承他们纯阳一脉的武学。
包拯虽然做了端州知州却依旧是轻车简行。带了书童包兴,唯有洛风和洛青颜同行。
刚出了城门却遇到一年轻儒生,带着相国寺了缘方丈的书信前来投奔。原本之前包拯罢官后,闲时曾游至相国寺,与方丈了缘禅师颇为投缘。
这位年轻书生叫公孙策乃是一位饱读诗书的儒生,比包拯还要早一届科举。因主考不公,竟然将公孙策的考卷改做他人,公孙策因而落第。
公孙策年轻本来再考也没什么,只是他性子刚硬,遇到这等科场黑暗却有些意兴阑珊。因无家眷也没有回乡,托身相国寺,每日为人算卦为生。
了缘方丈素来慈悲为怀,见包拯起复,心中一动便荐了公孙策来投。包拯一身正气,公孙策无论是追随左右,还是重新燃起信心再考都好过如今。
公孙策得蒙方丈恩惠,倒也不辜负他的一番好意。便带着了缘方丈的荐书前来相投,只是到底还存着几分试探之意。
包拯请了公孙策茶棚稍坐,问了一些书籍典故,公孙策无一不是对答如流,竟是个学识渊博的才子。不仅是四书五经,是医卜星相都有涉猎,大为惊喜。
公孙策见包拯亦是言之有物,倒是与以往见过的官员大为不同,也生出几分积极态度。
于是包拯一行人又带了公孙策一同前往端州。
包拯等人离开数月,王朝马汉张龙赵虎也处置了土龙岗后事,赶来开封。因着信息不通,倒是不知道包拯去了端州。
好在洛风离京之前,将纯阳观交给庞玉雪照应。庞玉雪得了观中小道士传话,亲自见了四人。
也不知为何,庞玉雪见了四人,心中自然而然信任非常。不仅令林西热情款待,又赠予四人盘缠前往端州。写了书信置办了京中产物,请王朝四人带去端州。
王朝四人心急,也不管年关将近,便带着庞玉雪置办的行李匆匆骑马赶赴端州不说。
包拯身边有智囊公孙策,又多了王朝马汉张龙赵虎追随,在端州劝课农桑,结办陈案亦是顺利非常。洛风在端州住了小半年才离开,四处游历,果然寻了两个根骨极好的小弟子收入门下。
如此时光匆匆,岁月冉冉,转眼间包拯端州三年任满,卸任回京复旨。包拯依旧是两袖清风空手而回,倒是洛青颜得了庞玉雪的书信帮她置办了许多端州特产。
什么端砚、骨雕、檀香扇不一而足,整整一大箱子。洛青颜自己收着,倒也没有让人落下话柄。
包拯到吏部复命,迅被擢升为开封府府尹,恩宠可见一斑。
包拯十八岁参加春闱中二甲传胪,被点为凤阳府定远县县令,一年后罢免,后再次擢用为端州知府,三年期满,如今已是二十二岁。
且说当日包拯赶考之时,曾在路上定下一门亲事。只是婚期未定之时,包拯被罢官倒是耽搁了下来。如今仕途坦荡,少不得要迎娶李家小姐过门。
待包拯到任开封府府尹,立时派包兴送信回庐州见过包员外和包山夫妻,禀明前事。包拯奉命先回庐州,再去隐逸村送信,倒是很快带回了传信。
因包拯在任,不好回乡,包员外夫妻已经年迈,故而包山夫妻决议上京为包拯主持婚事。包兴先一步送信回来,报了家中平安。
包兴不仅带回了包家和李家的回信,还有嫂娘王氏贤人送来的东西,却是当日包拯让王氏保存的那面古镜。
当年包拯的二嫂李氏想要害包拯性命,与丫鬟秋香诓骗包拯下井捡金簪。包拯最后得蒙古镜引路才出了荒井,又将那面古镜交给了信任的嫂娘王氏保管。
王氏见那古镜神异,心中喜挂在了屋子里。没想到一日秋香路过大夫人屋前,被那古镜照了一下竟然摔了一跤。秋香没有摔伤却好像疯了一般冲到二夫人屋子里,活生生扣出了二夫人的右眼。
包兴回庐州的时候,秋香已经是疯疯癫癫只能被锁禁。二夫人被活剜右眼,痛的死去活来,请了大夫医治,至今还没有痊愈。王氏觉得这镜子古怪,仿佛也知道惩恶扬善一般,让包兴送来给包拯。
另隐逸村那边,李天宝知道自己派去追随包拯的官家遁走,本来羞愧不已。如今见女婿不仅升官,还不忘旧约很是高兴。李天包言明包拯不好耽误了公务,言说婚事从简,只待包山夫妻来京,彼时一同聚到京城办婚事。
早在三年前,王延龄已经升任了丞相。如今听闻包拯要成亲也很高兴,还遣了府中管事来帮忙。庞玉雪最是喜欢热闹,拉着洛青颜要一起帮忙采办婚礼所需,又有公孙策指挥调度。
故而包拯虽然没有尊长在旁,婚事一应所需全有人打理,不见丝毫慌张。过了半月,果然包山夫妻和李天保全家都已到了京中,择吉日成亲。
京中许多官员前来观礼,庞太师、王丞相都令人送了贺礼,是官家和八贤王也有所赐自不必说。
李家的亲事虽然定下多年,但是包拯却未见过李家小姐。待成亲方得见李氏小姐幽闲贞静,体态端庄,自是满心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