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不早了,你回去歇着吧。”
华梓倾却沉浸在左手一块白玉牌,右手一把龙腾剑的喜悦里,感觉自己龙马精神。她此时一门心思就想着,得把这位大方的主子哄高兴了,千万别让他变了卦。
至于当皇后这事儿,并不重要,反正宫外没有情郎在等着她,大燕国女子做官也得不到重用,她留下当皇后,算是不错的选择。皇后的月例银子多,地位高,没人敢随便欺负她。皇上对她看不上眼,她正好不用侍寝,每天赏花喝茶,看一看别人宫斗的戏码,也不至于寂寞。
她殷勤地凑过来说:“臣不累,臣为皇上宽衣,今晚为您上夜。”
她没意识到自己凑得近,皇帝一低眼就看见她浓丽的眼睫,饱满的红唇,三分醉意,最是撩人。
他没想到,竟还有这等好事。养心殿上夜的从来都是太监,若能有个如她这般,长相十分合他心意的女子,深夜独处一室,也不知是何光景。
他想起,古代女子多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当晚便与不曾谋面的夫君洞房。可见,归宿感很重要。
如今,他与华梓倾既已有了皇后之约,那她会不会也有了归宿感,因此便能对他多几分心意?
她此时看着还清醒,却到底有几分醉了,若真是醉糊涂了,夜里对他不规矩……皇帝动了下喉结,觉得……那倒也不是实在不能忍。
华梓倾有了上回的经验,这次解皇帝的腰带竟是十分麻利。就只是到了解扣子的时候,她开始觉得眼有点花,手指不太灵活,磕磕绊绊地,怎么解都不顺。
她晃着脑袋,在皇帝面前折腾好半天,皇帝也不着急,就静静地站着看她。
他一直觉得华梓倾的眼睛最好看,清亮的时候让人怎么看都舒服,这会儿带了醉意,眸底像染了层迷雾,稍不经意地露了媚态,便能勾了人的魂去。
右胸一颗扣子始终解不开,华梓倾郁闷半天,突然决定——果断上嘴。
皇帝吓了一跳,眼见着她龇牙咧嘴地冲着他的衣裳咬过来,一口叼住了胸前的扣子。
他慌了,双手捧住华梓倾的脸,想把她的脑袋搬开。然而,她就像一只扑食的恶犬,一旦咬住,绝不撒嘴。
“你,快松开!华梓倾,君子动手不动口!”
皇帝见搬不开,手掌就在她脸上使力,白皙柔软的俏脸像面团似的被他往中间挤。
华梓倾疑惑地松了口,抬眼迷茫地看皇帝,刚才他说的那句话,总觉得哪里有毛病?
她的脸还在皇帝的手掌控制下,掌心的触感细腻柔软,挺俏的鼻子下面,粉唇被挤压得嘟了起来,像在索吻一般性·感诱人。
皇帝近距离看着此刻形状异常丰满的樱桃小口,眸光黯了黯。
他内心正在天人交战,在凑上去和放开手之间左右摇摆,然而此时,华梓倾的脑子里也没闲着。
皇帝刚才说君子动手不动口,是吧?
臣领旨。
她伸手一用力,硬生生将皇帝的衣裳暴力扯开,扣子被她拽掉了。
皇帝惊得后退一步,小腿肚子撞在床边,顿时向后躺倒,华梓倾被他一带,就势跟着扑了下来。
床边一张圆凳被绊倒了,在夜色中出一连串极不协调的声响,李成禧第一时间冲进来,看见屋内的情形,当即愣了愣。
华梓倾趴在皇帝身上回头,是解释的语气:“没事儿,就只是……我把皇上的衣裳扯坏了,我赔……”
她都没说完呢,只见李成禧捂着眼,一阵旋风似地退了出去。
跟随皇帝多年的大太监几乎要内牛满面:华尚仪威武,她居然推倒了皇帝,她居然把皇帝压在下面,她居然还扯破了皇帝的衣服……遇上这么个狠人,没开过荤的皇帝总算要开窍啦!
皇帝这会儿脸上一阵儿红,一阵儿青,他真是服了华梓倾这一句神来的解释,明日待她酒醒,不知她会不会后悔,亲口坑了自己的清白。
他认真地问:“你起不起来?”
华梓倾点头说“起来”:“臣服侍皇上就寝。”
皇帝宽下袍衫,只剩了一身雪白的中衣,躺在床上。他偏过头来问:“你累吗?”
华梓倾坚定地摇头:“臣不累。”
为了白玉牌和龙腾剑,她要伺候好主子,坚持到最后一刻。
皇帝也有点舍不得她这会儿就走,于是装柔弱,哼哼了两声:“朕晚间写字写多了,右臂酸疼得厉害。”
“臣去为皇上请太医?”
“倒也不必。”皇帝按着自己的胳膊,皱着眉头,像是强忍疼痛,言语却温柔无比,“没多大事,若深夜传太医,又闹得阖宫不宁。”
华梓倾觉得,皇帝今晚简直就是善良正义的神仙化身,她想也没想就说:“那臣给您揉揉。”
皇帝略微舒展了眉头,似是深感欣慰。“如此,再好不过。那便有劳皇后。”
华梓倾愣了愣,还是乖乖地过来,就在床边脚踏上坐下。她对皇后这个称呼不适应,不过她没反驳,这点让皇帝很满意。那至少说明,她虽然醉酒,但是对于答应了做皇后的事还记得,没有不认账。
橘黄的灯光柔柔地倾泻在床边,皇帝又闻到华梓倾身上若有若无的兰香。她是个不爱脂粉的女子,身上的香气亦是清清爽爽的,沁人心脾。
她低着头,露出一截白净修长的后颈,玉一般的光泽,让人忍不住想上手,试试有多细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