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平安锁还是太夫人赏赐给她的。
若她当初不贪那十两银子,她的儿子又怎么会……
王氏悔恨懊恼的用尽力气攥着平安锁,楚惊月微微眯眼,果然七情六欲皆是累赘,唯有无情才是正确的道路。
楚惊月在善后,用符火将院中烧了一遍。
闻人肆带着他的属下退出去,其中一个暗卫忍不住后怕道:“没想到还真有那么邪乎的东西。”
“不过王妃是如何通晓这些的?她以前不是个疯癫傻子吗?”另个暗卫出疑问。
京都百姓皆知楚侯爷十六年前得双生子,长女心智不全,次女福泽齐天。
闻人肆看向院中即有仙气又含杀气的楚惊月,目光深幽莫测。
裴风盯着自己短剑上刚刚被怨气打出的裂痕,边心疼的擦拭边说道:“不是有句老话么,半疯半癫真神仙,依我看王妃以前说不定就是一时疯魔,如今清醒了,也就真得道了。”
楚惊月念完咒出来,刚好听到了这句话。
“剑给我。”
楚惊月伸手,在裂痕处画了几笔。
裴风不明所以,这剑不还是断的吗?
“辟邪。”楚惊月淡淡开口,纵然有裂痕,在她阵法的加持下,也会比寻常兵刃结实。
裴风乐得道谢,辟邪好啊。
“线索断了。”闻人肆揉着眉心,还是没能查出来到底是谁要害她母亲。
“那可未必。”楚惊月轻轻扬眉,站定后双手掐诀结印。
“岳渎真官,土地祗灵;太上有命,搜捕邪精。”
她手中握着暗卫找出的怨蛊虫,手中起火蛊虫灰烬洋洋洒洒的飘落于阵法之上,再祭出符纸,符纸上慢慢显现出让人看不懂的字符。
“莫非是天机?”裴风凑上前,挠着头看的不明所以。
“不,是舆图。”楚惊月指出符纸中一地点,道:“蛊虫怨气源于此处。”
裴风拿起来细细观摩起来,“这地方是……是……”
裴风脸色难看起来,闻人肆沉眸道:“说。”
“是宁安伯爵府。”
闻人肆蹙眉沉默,楚惊月收起符纸隔空一烧,“不好查的地方?”
“不是不好查,是不方便。”
裴风欲言又止,闻人肆闭上眼睛深吸口气,“宁安伯爵府是我母亲的娘家。”
“太夫人的娘家?”楚惊月立刻又掐指算起来,可算了半天,什么都没有算到。
不应该,此事并非祸起萧墙。
“现在的太夫人并非是王爷的亲生母亲,先太妃才是宁安伯爵府的。”
裴风低着解释着,楚惊月恍然,原来是算错方向了。
不过既然宁安伯爵府和太夫人没有关系,她有未见过伯爵府的人,她现在想算并非易事。
“符纸会不会有错?”闻人肆并不相信宁安伯爵府的人会害太夫人。
楚惊月默默摇头,她是半步登仙的玄门道士,若是连这点小事都算不准,干脆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