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惊月说的查,便是打算亲自登门闯宁安伯爵府。
有无邪祟,她进去一探便知。
“什么人?可有拜帖请帖?”
宁安伯爵府门仆阻拦,楚惊月淡定说道:“没有。”
“去去去,没有拜帖还想进伯爵府的大门?赶紧走远点。”门仆瞧眼前的人面生,身着朴素只头顶戴着一支玄色鎏金木簪,不像是哪家千金小姐,更不像高门贵眷,抬手便不耐烦地撵人。
楚惊月手中捏着符箓,刚要准备硬闯,身后马车急急停下,裴风急切的声音传来,“这位是齐王府的王妃,今日特来祭拜先太妃的。”
门仆见到裴风来,连忙客气行礼,又疑惑问道:“齐王妃?如此穿着未免太朴素了些吧,行为更是无礼。”
“你倒是胆大,还敢议论王妃?”
裴风沉着脸,闻人肆从马车上缓缓走下来,门仆瞧见他立马跪了下去。
楚惊月目光微沉,他这是来阻拦自己的?
“本王不是说今日早朝会快些回府,让你等本王一起来祭拜母妃?”
闻人肆严肃着一张脸,一本正经的模样让人看不出半分他在扯谎。
楚惊月同样冷着一张脸,在跟着闻人肆进府后,低声道:“不是让你别插手?”
“你把本王当成什么人了?”闻人肆睨着她,“难道本王像是徇私舞弊之人?”
“像。”
楚惊月快步直奔宁安伯爵府后院,在路过院子里的时候她盯着院中一处八角亭脚步逐渐放缓。
闻人肆见她走偏,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低声道:“先去祭拜母妃,稍后你再来看。”
“嗯。”
楚惊月配合着他来到宁安伯爵府一处古朴小院,离远远的便能闻到浓郁的寺香味道。
“伯爵府的人还是记挂着先太妃的,瞧这阵仗怕是一日不落的来给她烧香呢。”裴风有些感念,他比闻人肆还要大上那么两岁,对先太妃是有些许印象的。
楚惊月扫一眼冷笑道:“但愿是真的如此吧。”
她与闻人肆走进屋内,厅堂里摆着闻人肆母妃宗如君的牌位,两侧长香在燃。
闻人肆点燃三炷与寻常香不同的赤色粗香跪下,同时看了眼楚惊月,“你若有忌讳,站着拜一拜也可。”
“确实不能跪。”楚惊月这句话让他心里着实有些不舒服,不过闻人肆还是能理解。
他们二人毕竟只是合作关系,楚惊月看起来又非比常人。
“你也不能跪。”楚惊月上前抢过他手里的香,“这香是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