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气!
说过的话都不做数了?半点不提娶我的事!
林含柏出身武将家里,性子急躁,这几年憋在家里读书练功才磨了磨性子,有心思耐下心肠。
对付容初这个人,只能温水煮青蛙。
她装作不在意,往容初那边挤了又挤,无限缩短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她这么明显的动作,容初当然感觉出来了,“你可是哪里不舒服?”
林含柏无辜看她:“没有啊。”
容初:“那你怎么就挪来挪去的,莫不是——”
林含柏:“???”
她想知道容初能说出什么来,不会就察觉到自己的心意了吧?那正好,都剩得自己去费尽心机了。
可惜,天不遂人愿。
容初继续道:“生了痔疮?”
!!!
我信了你的邪!
会不会说话!
林含柏要被她气死了,哪有这样对一个姑娘家说话的?!
她蓦然从容初身边挪开,背对着她不再说话了,眼神都没给她一个。
动作快到掀起一阵小风。
被风糊了一脸的容初:“?”这是怎么了?
林含柏自顾自怄气,成天就知道医书药典!书呆子!脑子里除了人体疾病能不能有点别的东西!
哼!不想再理你了!单方面绝交一盏茶的时间!
***
冬季天黑得早,马车紧赶慢赶,在日落之前找了处歇脚地。
要想多舒适是不可能的,只是,地势比较好,能够挡下些许寒风。
天冷,马车里头更暖和。
依照外表来看,只有闵于安和林含柏两个弱女子,再加上个十来岁的小孩,于是安排闵于安独睡一辆马车,林含柏带着萧石睡。
搭了两个帐篷,萧启和容初睡一顶,两个车夫睡一顶。
火堆在寒冷的空气里颤颤巍巍升了起来,烧水的瓦罐出咕噜咕噜的冒泡声响,合着野外静谧的风,一切都是难得的宁静。
晚饭是大饼和肉干。
大饼掰碎了扔进瓦罐里头,用盐腌制风干的肉干拿小刀切碎扔进去,其貌不扬的糊糊汤就这样做好了。
在严寒冬季来一碗热乎乎的糊糊汤,胃熨贴的同时,暖暖的身体带来满足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