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主血脉、主藏身,为‘君主之官’;肺主气、司呼吸……”
“若是一人被刀剑所伤,伤口生脓溃烂,该如何诊治?”
“自然先去腐肉,剔除干净,不留一丝杂质,以烈酒反复冲洗,敷上去腐生肌的膏药,再以洁净白布包裹好伤口。”
“四物汤由何组成?有何功效?”
……
老大夫脸上显出错愕的神情。问题越出越难,起初只是想给这小孩一点颜色看看,却没想到还是有些真才实学的。
望着对答如流的容初,老大夫错愕转为欣慰,学的这般扎实的后生可是不多见了。
老大夫笑眯眯的问:“小伙子,师从何人哪?”
容初松了一口气,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说辞:“小子自幼流落街头,几年前有一老者见我可怜,便传了些医术与我,待我学成后师父便云游四方去了,未曾留下名姓。”
“哦,倒也是你的造化。”老大夫欣然接受了她的说法,总有些世外高人喜爱四处收徒,并不稀奇。
“老夫姓何,是这庵庐里年资最高的大夫,你今后便跟着老夫学学如何救治战场上的病患吧,军营中的病患多以外伤为主,时有断胳膊断腿的,与平常行医还是很有些不同的。”老大夫笑着吩咐。
“是,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容初弯腰行了个大礼,又给敬了杯茶。
何大夫欣然接受这一礼,接过茶杯喝了一口。又接着补充:“庵庐里你的师兄弟们共一十七人,平日里轮流进营中值守,照看病人,晚些再给你介绍介绍。”
容初一一应下,跟随何大夫安置好了庵庐里的住处。
此处常年缺人,一人一间,屋内床榻被褥、桌椅板凳都很齐全,倒是不必跟人挤,省事不少。
倒是阿启,军营里定没有这般好的待遇,人挤人睡着,该如何是好?
不过,想想阿启的武力,又觉得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第5章西北军营
望着容初出门来的灿烂笑脸,萧启便立刻知道了结果。
她嘴角微扬,开口问道:“过了?”
虽是询问的口吻,却充满了肯定,她就说嘛,阿姐那般厉害,怎么会不过呢。
容初“嗯”了一声,欣喜之意溢于言表。
却面带抱歉看了她一眼,有些为难道:“行过了拜师礼,师父说此刻便要跟着他学习了,我怕是不能陪你去军营了。”
即便已然知晓了阿启的底细,清楚不该用待小孩的方式看待她,却还是不放心。
相处多年,二人还未真正意义上的分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