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可如何是好?”,君老夫人时而半喘着气地说着。
一双脚不停地来回盘旋,一下抬头瞥看正厅大门直通府门外的方向去,急着眼。
伺候在旁的奶妈婆子们一时也没了主意,半点法子都没有出来的苗头。与君老夫人一块这儿,一块干愣着。
君老夫人瞥了眼身后这群奶妈子,来回踱步的脚随即停下,冷眼一抬,“怎么?往日那些个馊主意的,如今都没了?都歇菜了?”
君老夫人一话,这些个奶妈子一下起了劲,个个凑到君老夫人跟前,开始说道来了。
“这,这如今可是君府……。那韩绪府的事,也轮不到老夫人来担忧。”
“对对对,方才羽卫使也点了那韩绪青颖,又不是点君府。事闹得再大,那也……与君府无干呐。”
君老夫人眉眼一缓,对奶妈子们这番话,频频颔点头。
奶妈子说得也不无道理,虽说宫女是在这府里没的。可宫女,当初也是韩绪青颖弄进府里的,要担责也是她韩绪青颖担。
思及至此,君老夫人从怀里掏出秀帕,擦了擦方才冒出的惊汗。
张妈见老夫人松了口气,连忙唤人递茶水来,一把扶稳住老夫人,“快端茶水来,给老夫人压压惊。”
君老夫人缓缓呼出一口气,接过奴婢递来的茶水,轻轻抿了一口,随即放下,放心地走回席位。
张妈随即跟上,又开始劝慰,“老夫人尽管放心。此事与君府无干,老夫人且放宽心些。”
君老夫人沉了沉眉眼,略微欣喜,但又把这点点的自喜给收了起来,沉着脸,“既是如此,那此事只能由青颖丫头去处理了。”
随即君老夫人不禁一声哀叹,又开始扮起身为母亲该有担忧子女的愁绪来。
厅内的奶妈婆子们见状,也识趣地退了下去,生怕打扰主子黯然神伤的愁绪,惹怒了当家老夫人。
毕竟当下人的,纵是年龄再如何老,甚至比过当家主子老夫人,都是下人,虽赐了妈妈婆婆这一声称,可到底也是不能驳了主人的面的。
更何况现在,大厅内,当家老夫人愁绪难掩,这般不喜不欢的。往日最顾着面子和里子的主子们,怎会允下人们瞧见。
即使有一两个下人还在跟前伺候,那也是主子们的贴身奴婢或是心腹,一般的下人们则是规矩地退下。
张妈瞥了眼厅门外,已是无人,这才三两步走近老夫人跟前,“夫人,人都走了。”
君老夫人立即收住愁绪,抬头,手里的秀帕也收了起来。
瞥了眼厅外,立即收了回来。
沉声吩咐道,“去,将那青苑搜查干净,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证据。至于那些什么韩绪府的东西,全部包起来,送到郦贵人那儿去。”
“哎,老奴这就去派人过去。”
张妈连连点头,生怕回应慢了,再惹老夫人不悦。
张妈刚要转身,拧眉一皱,略有疑虑地小声询问起老夫人,“若是……若是相爷问起来?”
“哼,问起来?她韩绪青颖,郦贵人的人也敢弄,惹出这滔天大罪来。谁敢保她?那位可是圣上的宠妃,郦贵人!”
君老夫人又是对着韩绪青颖一顿怒斥。声音越来越洪亮,后又怕人听了去,这才歇了下去。
“瑾儿如今,也是位居圣上身边的左相,此事可不能牵连到他来。”
张妈连忙附和,“那老奴这就叫人过去。”
言罢,张妈赶忙出大厅去找人。
……
醉香居里,最上顶阁内,一间上房里,时不时传出来一阵阵女子的欢声笑语。
“韩绪大小姐,倒是聪慧伶俐。我就没那般睿智,这中间得多少人看着,想想便望而止步了。”
“莀瑶姑娘此番赞言,可是抬举我了。这救下皇贵妃一事,全系国师,念皇贵妃为皇家之人,又常年辅佐圣上,此种恩责,这才允我保全皇贵妃之求。”
莀瑶听着你此话,嘴角一个劲地挂着,似笑非笑之怪举,而眼里却是布满了凝云沉默,丝毫未有欢快笑语的悠然之情。
“怎的?莀瑶姑娘,可是要问我些什么?姑娘尽管问,我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赶忙追问,毕竟你和她又不是闺中密友,加上她可是住在国师府里的神秘紫衣女子,京里无人不在私下切切谈之,似是统一口径般均言之,她是国师的人,或是心尖人。总之,她的身份绝对尊贵无比。
她突然地到访君府,直言要与你一道游玩。这尊大佛,你可惹不起,加上现在又是多事之秋,可不就得好生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