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看看,当初大殿之上,你是如何脱险,又是怎么将事情平息,还能力挽狂澜将皇贵妃给救下的。
还真以为有了子嗣,母凭子贵,升为妃位,就能将你如何了。
眉眼一笑,轻声道:“娘娘寻我何事?毕竟,前些时日整个京城里,都传遍了娘娘陷害我一事。虽未酿成祸事来,可娘娘终究也是被罚了不是。”
停蹴半晌,扬起嘴角,抹然一笑,继而说道:“嬷嬷可得看仔细了,莫要寻错了人。如若不然,届时京里又传出什么‘韩绪大小姐又被娘娘陷害’的话来,可就不好了。”
这话一出,对面的棠嬷嬷一下子露出难堪之色来,可嘴角仍挂着宫里早已循规蹈矩,墨守成规的恭迎笑脸来。
便开始絮絮叨叨地朝解释起来,“前些时日,娘娘听说皇上念韩绪大小姐念得紧。。。。。这不,娘娘想着为博皇上一悦,这才让老奴出宫寻来了。”,说完,还不忘朝你尴然一笑,又多些未有半点真心的欣喜。
“哦?”,你故作一愣,时而惊喜来。
接着,便冷不丁的一席风凉话泼了过去,“嬷嬷此言,可要谨言不是。世上岂有欺君的道理来,‘君无戏言’,嬷嬷可知?”
棠嬷嬷眉眼一沉,瞬间黯然,方才欣喜的劲儿退了回去,双手拾掇起来,立正坐定,未敢答上半句言语。
你轻撇一笑,玩味哂笑说道:“怎么?嬷嬷是怕说错了什么胡话,让我等听了去,到大殿上告你不成。这般端着作甚,说了便说了,难不成还能收回。”
一语话毕,虽略显犀利,却又颇为在理,扬起头,颔欲要说话的君老夫人默默地低下头。徒留一旁的棠嬷嬷僵在原地,两眼扫向君老夫人,急需帮腔的眼使劲凑去,厅内一时没了声。
瞥看了眼君老夫人,看向棠嬷嬷道,“嬷嬷可是有话与君老夫人说?不若我先回避,毕竟我等本就是客。”
你话音刚落,对面的棠嬷嬷赶忙出声制止,“哎,大小姐无须多此一举嘛。不就是,与大小姐商量回宫复宠一事。怎还回避起来了,大小姐见外了不是。”
听到这话,这人还来劲了?厉眼一怒,直向对面之人扫去,轻凝嘴角,“回宫复宠?怕不是嬷嬷吃了些酒,说了胡话。”
一句话瞬间将大殿内静默打破,训斥之味伴随呵斥声量直扑过去,厅内侍候的丫鬟女使们纷纷跪下,棠嬷嬷的脸上一时也略显些慌乱之色。
“这……若是,大小姐此次能随老奴进宫,容娘娘来引见圣上。大小姐,这不就复得君恩宠了。”棠嬷嬷边说着,又饶有迂回地来回斟酌思量,时不时瞥看你,静待你听后的下文回应。
这时僵在一旁的君老夫人也不再缄默,冷哼一声道,“这等好事,多少官家小姐挤破了脑袋都寻不到的富贵和君恩荣宠。韩绪大小姐就莫要管这管那的礼节了,该好好收着便是。往后,也为你们韩绪府也添了些便利不是。”
“哈哈!”
你哄堂一笑,随即朝君老夫人,怒怼了起来,“好一个‘便利’。废妃圣旨已昭告天下,众人皆知。纵然后又一道言明我与皇上无夫妻之实话,也恢复了嫡女身份的圣旨昭告而来。但,圣旨便是圣旨。容不得亵渎皇恩圣旨,不尊君恩圣令!”
“现如今,你们又是以什么身份在这儿置喙圣旨!还咄咄逼人,各种巧言令色,搬弄是非。若是,我将今日你们所言及之事,状告朝阳大殿之上。恐怕怀有皇家子嗣的郦贵人,肱骨之臣君左相府家眷的君老夫人,都无一幸免被责罚的惩治。”
一连串的怒斥呵斥接连而来,厅内那两人瞬间被你这阵阵的怒斥声言吓破了胆,脸色一时慌乱又紧张,涨红的脸瞬间浮现。
“怎么?怕了。先前君老夫人可不是在信誓旦旦言明,这是‘便利’吗。现在又畏畏尾了。”
“这。。。。。,也是一时关心则乱。”,君老夫人一句未说尽又止住的解释,匆匆止住了声。
轻瞥眼前这已不知,到底是大夫人,还是君老夫人的人,冷凝一笑,讥讽道:“哦?不知君老夫人是以何立场?以何身份?在君府大厅招宴处对我韩绪府这般出言置喙。”
随即瞥看一旁的棠嬷嬷,冷声道:“倒是这君府,偌大的府邸,圣上肱骨之臣之府邸,重臣之府。君老夫人还是好生顾好些才是,莫要阿猫阿狗都放进来。若是出了何事,谁又担待得起。”
“你。。。。。。”,只见满脸张洪,怒焰渐起的棠嬷嬷,一双眼恶狠狠地瞪了过来,话到嘴边的怒火像是被堵住般,徒留一双恶狠的眼,外加怒红的脸。除此之外,也拿你别无他法。
看她这一副势在必得的小人样,又不能拿你如何,还摆着欲有后招之势的样子,你也懒得看。
直接瞥向身旁的君老夫人,扬长尾音,重声提醒说道,“是吧,君老夫人——”
君老夫人直接一句不,垂脸低头,未应答你所言之词,也未驳你所言。毕竟你所言又全是错,要论错,那也是她言行有错,她更没有你思虑这般周全。
故而,便以这等举动来掩那难堪之色。
一场辩驳论斥算是结了尾,打量下君老夫人,又瞥了眼对面的棠嬷嬷,起身站定,“言尽于此,君老夫人日后,还是好生思量便是。告辞。”
言罢,拂袖一甩,冷眼一瞥对面之人,随即踏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