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为何救皇贵妃?”
你眉眼低下,眼角闪过一丝异样,嘴角勾起,偏过头,直直继续望着窗外的夜景,静默不语。
一轮孤月悬挂于寂静夜色高空之上,明眸皓齿,荧光如点点星灯挥洒而下,映射地上斑驳的树影,阵阵夜风一呼而过。
你不禁哆嗦一下,打了个寒颤,直至君临将披风挂于你身后,随之一起的则是一双寂无的眼眸紧紧飘于你身侧。
偏过头来,看向身侧,“在宫里时,多多少少都受到皇贵妃娘娘照拂,过得也顺畅些。一直寻不到机会报答,现下贵妃娘娘有难,便力所能及救下,算作回报她了。”
君临紧皱眉眼,死死地盯着你,眼角微眯,凌厉训斥道:“你——,你可知,今日朝堂政事商议的,可是楚王串通敌国一事!”
瞥眼看向窗外,嘴角紧抿,平静一声道:“我只知,此恩须还。”,不再言语。
“你——”,君临直接甩袖,转身偏过头去。
“日后若要有这行事,提前告知我。可莫要这般没轻没重,毫无半点分寸了。”,君临又一声叮嘱,只是方才怒气冲霄的气焰下去了几分。
君临转过身来,轻沉一声道:“明日我派些人挑些礼,送到国师府去。毕竟今日大殿上,人家国师也帮了大忙。”
偏过头去,看着君临,你连声笑着婉拒道:“这怎么能行。今日国师承我这么大的恩,承的可是我韩绪青颖的恩,怎能让君府的人去还。”
君临沉楞了下,旋即轻声一笑,朝你打趣道:“笨,谁教你这些的。还君府韩绪府的,分得这般清,这是哪里又不如意了?还是今日大殿上,我不帮你,就计较起来了。”
“哪有,只是国师多次帮我,总归我去送较好。下人们,个个没轻没重的,万一把礼给磕坏了,还得再挑些。”
嘴角挂着笑,酒窝微起,眸眼凝亮一下,眼眉微眺,自顾拿起面前的茶水轻抿,不管君临是何神情。
“这。。。。你刚回京,身体也才刚恢复,还是在府里好好调养。这国师府,远在京城郊外,远离人家庄户,一日都不能回来,此事还是让下人去送吧。”
你一下子转过身来,仔细看了看君临,皱眉埋怨起来,“哎,怎么回事?自从父亲出事后,哥哥你也不在京里。回京后,哥哥对父亲被贬一事,都是在敷衍。对韩绪府也没有以往那般上心了。”
说罢,你一把拽住君临的衣角,眼角使劲地挤着快要冒出来的泪花,噙着眉说道:“韩绪府再不是哥哥的家,也是哥哥长大的地方。如今,韩绪府没了,父亲也不在京里,叔父他们也回阳城老家去了,就只有祖母和我还在京里。我想着,哥哥能出一份力为家里分担些。”
瞧着君临凝眉微皱,你停蹙片刻,旋即求声道:“故而,恳请哥哥,助我一臂之力,追查我父亲被贬一事。”
一语毕后,你跪地而敬,朝他行了三大礼,以示恳请。
“行了,起来吧。”,君临自顾转身,偏过头去,不再与你相对。
“多谢。”,起身,坐回席位上。
。。。。。。
云落山庄外,几声蝉鸣,庄门上两盏泛黄灯笼将门前层层台阶映射出一圈圈年轮般,与山间野风衬得相得益彰,山风将门前几盏石狮子里的火烛,泛黄微红的火焰似灭未灭,似是在抵抗山风吹来的寒风。
“往后,莫要与她这般无礼。”,一语训诫毕后,沉脚踏进庄内,未等身后的莀瑶。
连忙追了上去,急声质问,言辞犀利,一字一句都充满了鄙夷之色,“区区一介凡人,师兄竟让我厚待她?可笑!”
身旁的侍从接连退开到两旁,对着急冲而来的莀瑶,赶忙行礼,“见过瑶姬仙子。”
瞥了眼两旁的侍从,一掠而过,直接腾云直冲到沧溟跟前,展开双臂阻拦,怒声道:“今日师兄为何要等她?一个凡人,不知感恩便罢了,还那般不识趣。竟也敢怠慢师兄,简直是下作的凡人!”
‘啪’,一股云掌以急而未看得清的形势,重重扇在莀瑶怒红似火的脸颊上。
“啊——!”,莀瑶楞了下,扶着脸颊,噙眉含泪,偏过头来。
只见,沧溟一双默寒浸着冷意的寒光似是利剑倾射而来,沉着脸未有半点柔光,莀瑶不禁愠怒一寒,撇眼一怒。
“瑶姬,身为仙人,受万人供奉。方才此话,可知错?”,沧溟陌声训斥而来,半点没有看在往日同门之谊,而对她的态度好些,倒是严厉到苛刻起来,就像对众神般苛刻待她。
莀瑶起身,朝沧溟行礼,“谢神尊赐教,小仙谨遵教诲。”
“既知错,那便自行去训诫领罚。”
“谨遵神旨。”,莀瑶眉眼低下,微低着头,使劲咬着嘴皮,不服气地行了一鞠,随即化作阵阵云烟消失于黑夜中。
“神尊,瑶姬仙子这是去哪儿?”,一婢女径直走了过来,时不时瞄了眼上空四周。
“明日韩绪府会登门,好生招待。”,一语毕后,径直朝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