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有人冷哼道:“你就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了,关家军就是都死绝了,也不会让突厥大军闯进我们的边境。”
“对对对,关家军还是有这个骨气的,他们宁愿自己死,也不会让百姓遭殃。”
“唉,这次又不知哪位关将军会殉国了。”
百姓在外头言语纷纷,禁苑里的德阳殿中,众臣也争论不休。
殿中的主位无人,旁边放了一张略小的椅子,祁渊坐在上面,听着底下大臣争执。
突厥二皇子此次为了能以战绩逼供,把多年的老底全部掏出来了,关家军同他们打得很吃力。
西北的陈家军已待命,但西夏和突厥二皇子达成了某种共识,他们聚集了本国大军,还有吐蕃的三万人马,一共十万人马在西南边境虎视眈眈。
应州的李怀山有南越的陆家军相助,和他们对峙,但双方谁都不敢轻易出兵,因为都摸不准对方背后还有多少援兵。
所以,陈家军还不能动。
而东北的薛家军,得防着金燕国,得等到大雪封地,金燕国的军队行动不便,才好援助关家军。
朝中大臣现在分成两派,一派主张把各州府的守军全部调往漠北,待准备好之后,漠北,西南全部发起攻击,把突厥和西夏都打回去。
另一派比较谨慎,不赞成这种赌徒似的打法,因为万一打不回去,一处防线崩盘,就会被突厥和西夏撕开口子,一直观望的柔然就会紧随其后,
到时他们一起杀过来,遭殃的就是百姓。
最重要的是,关将军和突厥打了半个多月,伤亡不断,志气和兵力有所下降,很难做到一鼓作气全歼敌军。
户部郎中王略来到殿中,向祁渊呈上一份奏章,“殿下,给将士们预备过冬的衣物,已随粮草辎重一起发往漠北。”
“另外,臣看了前几日的战报,许多将士受伤,臣担心草药等物不够,也筹集了一批,一同发往漠北,清单臣已列出来。”
边境开战,互市暂停,祁渊让王略负责统筹战事所需的粮草等物。
祁渊看了奏章上的清单,点头:“你做得很好。”
他抬头看到台阶下的叶寒舟一直沉默着,心中一动,问道:“先生,他们说的这些,您有何看法?”
叶寒舟向他微微躬身,“臣的看法是,大家先歇一歇。”
众臣一愣,有个刚到朝廷不久的大臣不满道:“前边将士在拼死杀敌,叶尚书却要我们先歇一歇,下官不明白叶尚书这是何意?”
魏玄英回头看了他一眼,“那你现在能想出什么好的法子吗?”
那大臣一时语塞。
叶寒舟含笑道:“事越急,我们越不能急。殿下,臣瞧着大家都累了,不如让大家回去,不想战事,只安心歇息,说不定明日就能想出好的法子来。”
顾明之附和道:“叶尚书说得对,我们争了这些时日,也没个好的法子,不如回去歇息,等脑子清明了,再商议。”
“好,就依先生所言,大家都回去,明日再议。”祁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