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架势,那语气,好像这是她的地?盘似的。
安枝予不仅不转身出去,还走近她一步:“我?要是不呢?”
徐母从没?见?过?她这么咄咄逼人的架势,“那你可就别怪我?喊保安了!”
安枝予可没?有被她吓到,目光梭巡半圈,抬手指了个方向?:“在那呢,要不要我?帮你喊?”
说得徐母额头青筋都崩出来了,她当然不可能喊保安,如果因?此招来笑话,那不是给他儿子制造麻烦吗!
徐母一把攥住她胳膊,强硬地?把她往门外拽。
“松手!”安枝予甩了几下,没?甩开?。
徐母的手越抓越紧,一边把她往门口拽,一边恶狠狠地?回头瞪她一眼:“你今天要是敢上去,就别怪我?去你妈住的地?方闹!”
压低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威胁。
只是话音一落,一道声音从安枝予身后传来——
“松手!”
抓着安枝予手腕的动作一僵,徐母抬头看过?去。
迎面走来的男人,西装笔挺,五官俊朗,看似温和的眉眼里藏着不易觉察的锋利。
徐母上下打量着他,看得出男人的矜贵,但他儿子穿上这么一身西装,那气势也是不输别人的。更何况他儿子还是靳氏的经?理。
徐母眼睛都要抬到头顶了:“你谁啊你!”
不远处的两名保安见?靳洲在‘处理’这场女人之间的硝烟,只是没?想到,双脚刚一站定,一声“靳总”还没?来及喊出口,就被靳洲抬手止住声音。
外人眼里的靳洲是什么样的?
君子如玉,温文?有礼。
可也分人,分事,分环境。
目光定在安枝予被握住的那截手腕,他音色厚沉,掷地?有声地?又重?复一遍:“松手。”两字,像从喉骨深处出的。
安枝予没?想到他会突然出现,略有怔愣的目光定在他脸上。
不知是男人身后站着的保安让徐母生?出畏惧,还是这个男人定在自己手腕上的目光让她心慌。
徐母松开?安枝予的手腕,但是她气势不减:“我?碍着你家的事了?”
靳洲好脾气地?朝她笑了笑:“您是徐淮正的母亲吧?”
徐母先是一愣。
眼看安枝予拽着男人的袖子朝他摇头,徐母脸上露出得意:“对啊!怎么着,你认识我?儿子?”
靳洲扭头朝其中一个保安睇了个眼神,保安立马会意,手压耳机:“让徐淮正到一楼大厅。”
徐母眼尾睨出眼神,还在沾沾自喜着,看来他儿子名头挺大,保安都能听名识人。
不远处的前台已经?挂断了电话,目光投向?门口,不禁好奇:“什么人啊,怎么都让靳总亲自出面了?”
另一名接待只知一二:“周一的时候那个妇人就来过?一次,听说是给儿媳妇送汤。”
没?几分钟的功夫,徐淮正就从电梯里跑了出来,这么急,完全?是因?为前台在电话里带出了‘靳总’的名号。
看着儿子火急火燎的往这边跑,徐母心疼的同时,眼尾又笑出褶子:“慢点慢点儿!”
结果儿子却狠狠瞪了她一眼,双脚一站定,那腰就弯下去了。
“靳总。”
徐母嘴角弧度一僵。
靳总?
哪个靳总?
该不会是。。。。。。
就在她倒吸一口气的时候,听见?对面的男人说:“虽然现在不是上班时间,但到底是在公共场合,你母亲的一言一行都会直接影响到公司的形象。”
尽管他脸上看不出愠色,语气也温和,可就是无?端有一种压迫,从他骨子里散出来,让人不得不生?畏。
徐淮正额头已经?沁出冷汗,他含着腰,“靳总说的是,我?保证,这种事再也不会生?第二次。”
目光从他低垂的脸上淡淡扫过?,靳洲没?有再继续追究,从安枝予手里接过?纸袋。
一楼大厅人来人往,在所有目光的注视下,靳洲牵起他手。
他掌心的温度不算烫,暖得刚刚好,顺着掌心传到心窝里,安枝予扭头看他。
他身姿挺拔,一双长腿,迈的步子不大,像是在就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