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再忙都有闲下来的时候,傍晚,安枝予把靳洲送她的那几件衣服从衣柜里拿了出来。
外套她就穿了半天不到,安枝予就只熨了一遍,但是里面穿着的白衬衫和针织衫,她都用手洗了。
把白衬衫挂到阳台的时候,她又想到靳洲说的那句话:要不要和我?结婚?
从昨天开?始,这句话就像一个魔咒似的,时不时往她脑海里涌那么一下。
或忙或闲的时候,每次想起来,她手里的动作都会下意识有那么几秒的停顿。
伴随着那句话,还有当时他说那句话时的表情。
这种感?觉是她过?去不曾有过?的,哪怕是徐淮正跟她求婚,她也没?有像现在这样。
从傍晚到临睡前,安枝予一直都待在客厅里,外面静悄悄的,一点动静都没?有传来。
这份安静一直持续了两天。
两天后的晚上,安枝予下班回来,还没?走到楼下,她就条件反射地?往楼上看了眼。
除了路灯,楼上一片漆黑。
走到单元楼门口,她又往后看了眼,车位里也没?有车。
今早出门的时候,车位里就是空的。
所以,他是两天晚上都没?有回来吗?
不过?,他一个老总,房子肯定不止一处。
这么一想,安枝予也就不觉得奇怪了。
可是他要什么时候再过?来这边呢?
毕竟她还要把衣服还给他。
第二天早上出门,车位里还是不见?他的车。
思来想去一个上午,终于在临近中午的时候,安枝予给靳洲了条短信:你最近不住榭亭阁了吗?】
短信过?去不过?十几秒,靳洲就回过?来了:最近我?都是在公司住。】
是忙到要在公司住的意思吗?
安枝予没?有再问这个问题,上次你给我?的衣服,我?要怎么还你?】
靳洲:送你的,不用还。】
各取所需的事情,安枝予不想平白无?故收下,而且那衣服的牌子,她认得,很?贵。
但是安枝予也知道,这种事,短信里说的话,他只会拒绝。
安枝予:你中午在公司吗?】
这条短信,靳洲回复的就明显没?有之前的快了,而且回的还只有一个字:在。】
安枝予所在的公司在市中心,到靳氏,坐地?铁也就三站路。
可谁曾想到,刚到一楼大厅,还没?走到前台,就撞见?了徐淮正的母亲。
徐母当时正在打电话,另只手里拎着个保温桶。
看见?安枝予,徐母眼睛猛然一睁。
她两步走到安枝予面前,挡住了她的路:“你来这干嘛?”她眼睛里,声音里全?是警觉。
安枝予也没?想到会碰到她,但她的出现,的确让人有一种阴魂不散的感?觉。
目光无?波无?澜扫过?她一眼,安枝予绕过?她肩往前台去,结果又被徐母两步挡住了路。
她讥笑出声:“你该不会到现在还放不下我?们?家怀正吧?”
真会给儿子脸上贴金。
安枝予好笑地?看着她:“放不下你们?家徐淮正的什么?渣男本质吗?”
徐母脸色瞬间沉下来,可这是儿子上班的地?方,她也不想惹人看笑话,“你说话给我?注意一点!”她声音压低,但语气里却带着浓浓的警告。
看出她的的忌讳,安枝予朝她睇了个冷眼。但是这次,她没?有再绕过?她,“能不能别挡道?”
有句话叫‘好狗不挡道’。
徐母自动将其带入,火气瞬间涌到了头顶:“你骂谁呢!”
安枝予就没?见?过?比她还要蛮横不讲理的:“你哪只耳朵听到我?骂你了?”
正逢午休,有不少员工进出,两人站在门里侧对峙的架势,已经?招来了不少关注的目光。
徐母也注意到了,她往门外抬了个下巴,语气命令:“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