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那副Bagakays是铁木质的,雷切削铁如泥,当然能斩断它,但你可以尝试一下这个,这叫阴山龙柏,是目前已知所有木材中最硬,雷切削不断它。”
将两条棍子合成一整条,贺大少压了红包在上面:“阿妹新年快乐。”
苏琳琅接过棍子,将两截短棍卡合到一起,正好桌子上有把匕首,她挥棍子,朝着匕首撞了过去,还别说,棍子上连划痕都没有,匕首却卷刃了。
阴山龙柏,看来还真是一种好木头。
像木质飞螵,棍子一类的武器,虽然不能杀人,但能过安检,就比枪更实用。
不错,这个礼物苏琳琅确实喜欢。
“谢谢朴廷哥哥。”她说。
家里有个不省心的崽,是够叫人
头疼的。()
贺朴廷一年四季,周末都无休,也就圣诞,过年才能休息几l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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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在性致比较蓬勃的年龄,但凡妻子身上好的时候,那半小时总不愿意落下,今天她又正好因为昨天没睡觉,得补个觉,他遂也躺到了床上。
但刚躺下要酝酿情绪,就听到隔壁传来一声尖嚎:“爷爷,快放我走。”
再过会儿,又是一句嚎:“明明说好给我钱的,你们出尔反尔,说话不算话!”
紧接着又是咚的一声巨响,也不知道他又把什么东西砸了,楼板都在剧烈摇晃。
贺朴廷回头看妻子,就见妻子也正笑眯眯的,在看他。
贺大少曾经专门拟过一份合同,从苏琳琅手里为弟弟们争取过人权和自由。
但事实是像贺朴鸿那种人,你真给他人权,再给他足够的钱,他就能把家炸了!
咬牙许久,贺大少还是问:“阿妹,你能不能问问大陆那边,实在不行……”
实在不行就想个办法,让PLA把他抓走,关起来,让他专心去搞科研算了。
不然,以他的疯劲儿,早晚会因为研究军事机密牵连到贺氏的。
贺氏生意做的再大,也是在大英政府的许可下做的,一旦被贺朴鸿牵连,被控诉盗窃大英的军事机密,贺朴廷和贺致寰爷孙都得上军事法庭的。
其实苏琳琅认识的全是退伍军人,唯一有关系的一个现役军人是个堂舅,叫程开明,应该是在南海部队工作,但怕她亲舅舅的事牵涉到对方,早就不联络了。
而关于贺朴鸿,在她看来,想要留下他,也不是非得强行抓到大陆去的。
要知道,贺家愿意送,人家大陆军方愿不愿意收还是一回事呢。
她想了想,说:“阿哥,初三去港督府的时候带上朴鸿,咱们一起去吧。”
贺朴廷一想,说:“你是想让他先熄了回大英的心思吧,能行吗?”
苏琳琅笑了一下,突然翻身,侧首问贺朴廷:“阿哥,你喜欢大陆政府吗?”
大年三十,闲来无事,贺大少还想办点不正经的事。
基于妻子又红又专,他在考虑这个话题该怎么回答才不会惹她生气。
就听妻子又说:“你也不喜欢,对吧。只不过在你看来,大英政府更烂罢了。”
贺朴廷心里正是这样想的,他并不喜欢大陆政府,只不过相比之下,大英更烂罢了,琢磨片刻,果然,他眼前一亮。
他们初三就要去港督府赴宴了。
那是一场一年一度,殖民政府全体出席,招待港府商人的宴会。
届时港督,商人代表都会发表讲话,港督府的公务员们也会一桌桌的跟港商们聊天,听取他们的诉求和意见,商讨来年,政府针对商业方面的执政工作。
苏琳琅罗列了几l条关于大陆与港之间的,方便贸易的诉求,想做个建言。
当然,港督府也只是走个形式,表达一下亲民之态的。
()就好比现任港督,名字叫约翰。威尔士,就是钱爵士妻子的一个家族堂弟,他出席晚宴,向来也只跟钱爵士坐在一处聊一聊,听听他的建议建言。
试问,他们作为一家人,背景又同是黑马银行,所谓建言,岂不全是向着自家。
但今年不同了。
基于季霆轩给的录像带,再加上陆六爷这些天的走访和完善,苏琳琅掌握了一大堆关于驻港公务人员在尖沙咀螵娼,以及跟钱氏私相媾。和的证据。
而以她的作派,当她揣着一大堆的证据去提建言,场面必定感人。
她提了建言,谁要不答应,不当场给承诺,她大概就要放谁螵娼的证据了。
贺朴廷明白了,妻子是想让贺朴鸿那个因为家里有钱,就只知钻研武器的疯子见识一下政治的复杂性,以及,当殖民政府表面上那层虚伪的友好被撕开,下面有多么的肮脏,腐败和贪婪!
他或者依然会讨厌大陆,但他会更加厌恶大英。
用这种方式先把他留在港府再做后计,倒也不失为一种办法。
终于,隔壁安静了,贺大少的小娇妻舔舔唇,突然轻轻侧首,吻了吻丈夫的唇。
窗外爆竹声声,山后的竹林被风吹的沙沙响,白日宣淫,格外刺激。
但贺大少才翻身爬起来,就差点被唬到魂飞。
先是贺朴鸿的脑袋,在窗户上,紧接着又是一声叫:“阿哥,对,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