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之平不以为意的撇嘴。
蒋华关心地问:“婵婵,有要孩子的打算没?到时候婶婶能帮你们一把。”
“。。。。。。”夏听婵无法回答,她扯扯严穆衣角,示意他来解决。
严穆用深深的眸子端详她几秒,才收回视线,回答:“尽快。”
夏听婵:“。。。。。。”
一顿饭在各种窘迫到极点的问题下吃完,夏听婵悄悄松了口气,以为终于能结束走人。
酒桌文化盛久不衰,女眷们吃饱了可以提前退场,男人还要一边谈事一边再喝几盅。
怕夏听婵坐在桌前无聊,蒋华挥手唤她:“咱们去看电视。”
夏听婵看了眼严穆,他作为主角,自然不可能走得掉。
注意到这动静,严穆不避讳别人的目光,指腹捏捏她胶原蛋白满满的脸蛋,被酒精泡过的嗓子沉哑:“很快,等我。”
夏听婵点头应了。
客厅电视开着,几位长辈在厨房收拾,坐在沙里看电视的,只有蒋溪一个。
见她来了,蒋溪率先扯唇微笑,仿佛两人之间从未生过不愉快。
“过来坐。”
夏听婵客气点头,坐在沙另一边。
男人喝酒的声音很吵,电视里正播放着伦理剧,两边声音交相辉映,混成乱糟糟的背景音。
“没想到,你们竟然还能走到一起,”蒋溪莞尔,主动开口,“果然是你的,就注定会是你的。”
不知道她想说什么,夏听婵没吭声。
静寂几秒,蒋溪眼睛盯着电视机,冷不防说:“对不起。”
“。。。。。。”夏听婵茫然了一瞬,“什么?”
“那年雨天的事,对不起,”蒋溪对上她的视线,抱歉道,“我当时昏了头了,想握住最后一次机会。”
夏听婵依然不明白。
蒋溪笑:“那天不是严穆开的车,是何明,我让何明临时捎我一程,他中间有事出去了一趟,我自己在车里,刚好见到你。”
夏听婵瞳孔微漾起涟漪。
“回到草头后,”蒋溪慢慢回忆,有着时过境迁的坦然,“严穆现香包不见了,我第一次见到他这么可怕的样子。。。”
那个男人,即便怒到顶点,也是理智克制的。
但那又沉又厚的戾气,那种压迫感,像濒临绝命时,拿出所有力量拼力一博,那种要么生、要么死,不存在一丝缓和的势如破竹,比任何嘶吼暴打都要可怕。
狼在动攻击时,总是沉默着盯紧猎物,等待那致命一击。
蒋溪歪歪脑袋,问:“香包。。。找到了吗?”
“。。。。。。”夏听婵嗯了声,“找到了。”
她在严穆车里见到的那枚粉白香包,确实是她扔到垃圾桶的那枚。
她不知道严穆是怎么现香包被扔进垃圾桶的。
蒋溪很庆幸:“那就好。”
一集电视进入尾声,蒋溪起身,轻声说:“他很爱你,他只是不会表达,我看得出来,你对他有隔阂。”
夏听婵抬眼,杏眸晃着电视投进来的光影。
“过了这么多年,我还是得说,你跟他不同,”蒋溪说,“你被爱滋养着长大,不懂他这种周围险象环生的,爱一个人时,最先产生的,是恐惧。”
蒋溪说:“恐惧拖累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