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众人虽是长辈,却没人敢真的支使他去做事情。
蒋华干巴巴的笑,连忙打圆场:“不弄就不弄,我记得蒋溪结婚那时也没这条,都老规矩了,她们年轻人不懂。”
“是啊是啊,开饭吧,都饿了吧。”
一阵尴尬的寒暄之后,在大家刻意的努力下,轻描淡写将那个小插曲揭过。
为了缓解气氛,几轮推杯换盏之后,严之平讲起了当年他讹诈严穆2oo块钱的事。
他讲的绘声绘色:“我问我哥要2ooo,结果他只答应给15oo,还来了一句,你留2oo,剩下的,给夏听婵买个13oo的乐高。”
夏听婵:“。。。。。。”
“如果我嫂子的乐高是9oo,我严重怀疑我哥只给我1ooo,”严之平大着嗓门,故意深沉语气,学着严穆的样子,“你留1oo,剩下的给她买乐高。”
几位女眷笑的停不住。
夏听婵的脸涨到通红。
她后来知道那乐高是严穆借严之平的手送给她的,却不知道中间还有这段故事。
那天她怨怪严穆不主动联系她,骗他说自己又考了3o分,还说想见他,然后被他呵止了。
理由是太晚了,不合适。
后来没多久,她就收到了这盒乐高。
即便以她现在的认知,夏听婵也想不明白,那盒乐高代表了什么。
是代表歉意,还是代表内疚,或者是单纯的想哄她开心。
她不懂。
见她双眼直,严穆蹙眉,在桌下捏她指尖:“不好吃?”
“。。。。。。”夏听婵猝然回神,她瞳孔略略失焦,直接撞进男人审视的眸中。
他喝了不少酒,脸颊飞上浅浅一层醉酒的红。
许是这些年不用风吹日晒,皮肤比当年白了几度,脸部轮廓更加硬朗成熟。
女孩子这样眼神直愣愣的,自然粉的唇瓣微张,一副憨态可掬的模样,严穆眸色暗了暗,不由得附耳过去,低低地问:“什么呆,无聊?”
靠近时,夏听婵几乎要被他的味道围剿住。
除了他身上原有的小苍兰味,还裹挟一股酒香,淡淡的,有些醉人。
夏听婵没喝酒。
却感觉自己有些晕。
她鬼使神差地伸手,指尖压在他凑到自己眼前的脑袋上,陷入他干燥蓬松的中,轻轻抓了抓。
跟安抚大白似的动作。
却,亲密,暧昧到了极致。
严穆瞳孔颤了下,不由得顿住。
他缓缓抬头,目光强势地探进她眼底,与她互视。
两人距离很近,近到能闻见彼此的呼吸。
就在这时,旁边忽地传来道声音:“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啊,阿穆这年纪不小了,29了吧?”
两人胶着的状态瞬间被打破。
夏听婵率先别开脸,她掩饰性地端起杯子,小小抿了口水。
“29算什么,”严之平大咧咧的,“现在29跟你们那时15一样。。。”
长辈呵他:“你懂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