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戚迟鸢穿的着急,好几次差点穿反,耳尖悄悄泛起了红。
看得魏宴淮想笑,薄唇微抿,忍住了。
外面细雨绵绵,冷风寒刺骨,马车停在静园里,从屋里到马车就几步路。
戚迟鸢受了冷气,咳嗽了几声。
魏宴淮举着伞把她揽进怀中,到了马车前,二话不说就单手把她提上车。
戚迟鸢怕摔下去,急忙搂住他脖子来寻求安稳。
等她进去,魏宴淮紧跟其后,收起伞递给岑越。
马车挡不住四处乱窜的冷风,魏宴淮知道戚迟鸢冷,坐下后就把她拉入怀里,掀开斗篷把人盖好。
戚迟鸢微微挣扎了一下,还是选择乖乖待在男人怀中。她穿得比魏宴淮厚的多,但他们之间的温度相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戚迟鸢喉咙有些痒,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越咳越痒,越咳越厉害,咳的眼圈泛红,好似下一刻就要哭了出来。
魏宴淮轻轻拍着她后背,拿来了水壶,温声说:“喝点水。”
戚迟鸢喝了两口水,喉咙缓了会儿,片刻后又痒了起来。
魏宴淮皱起眉,声音很沉:“要不然不去了,我找太医来给你看看。”
戚迟鸢抓住了他手臂,手指微微用力,摇头道:“不要,就…就现在。”
说罢又一直咳了起来。
她就盼望着今日回家,怎么会轻易放弃。
魏宴淮垂眸,语气不明:“你咳成这样,去了只会让人担心,倒不如好好养几天,等状态好了再去戚府,好让岳父岳母放心。”
“今日不回,我爹娘会以为我出了什么事,”戚迟鸢蓦然伸手捂嘴,把咳嗽声捂在口中,咳了好一阵子,道:“他们不亲眼见我一面,就不会放心。”
她这么执着,魏宴淮别无他法。
“岑越,去请齐太医,把人带去戚府!”
岑越披着蓑衣,骑马跟在马车后,听到声音立马上前。
“是!”
戚迟鸢白着一张脸,有气无力道:“不用这么麻烦,我都咳嗽惯了,过了这一阵子就好。”
这会儿就没那么难受了,喉咙依旧不舒服,好在能忍。
魏宴淮捏着她手指,认真道:“任何关于你的事,都不是麻烦。”
他低头,刚好能看到戚迟鸢的头顶,衬得她愈乖巧可爱。
魏宴淮扣着她的手,手指一点点插。入指缝中,二人十指相扣,掌心相对,惹得他心里一片火热。
戚迟鸢没力气挣扎了,懒得管魏宴淮怎么样,况且现在这样,她的确好受很多。
以前浑身冷,最多只是多穿衣,捧个手炉便好了。现在被人揽进温热的怀里,暖烘烘的。
每年冬日里,戚迟鸢都很少感受过温暖,哪次都是手脚冰凉,有时还会凉到没有知觉。
从她有记忆起,从未在冬日里暖和过。
今日,是初次。
不,算不上初次。
成婚夜里,昨日夜里,她都感受到了那股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