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呈毅在布庄待了一日,夜里用过膳才回来,什么都不知道,听她这么问,来了兴趣:“生了什么?”
李芹诗把他的外衣挂起来,道:“隔壁的王二被人打了。”
“哦?他得罪谁了?”戚呈毅有点高兴。
“不只是王二,还有前阵子说咱们阿鸢坏话的人,去年想让阿鸢当妾的那畜牲,包括来说媒的媒婆,都…都被人打了。”
那媒婆说了戚迟鸢许多坏话,李芹诗可忘不了。
“还有正月里,不是有人去布庄闹事,那人咱们得罪不起就一直憋着气,就在今日,他失足滑下河里,淹死了。”李芹诗一脸凝重。
谁知道究竟是失足,还是被人推下去的。
在一日里,得罪过戚家的人都挨了教训,不论身份大小,都没人去报官,能做到这一点的只有一个人。
戚呈毅沉思片刻,道:“就当不知道吧。”
若无抢人的事,王爷此举的确值得他称赞一番,或许还会亲自道谢。但抢人在先,后面再做什么都不够弥补。
他戚家不屑干那些卖女儿求荣的事。
李芹诗心不在焉:“老爷,你还记不记得前阵子,堰之打人的事儿?”
戚呈毅:“记得啊,怎么了?”
李芹诗:“我也是今日才知道,被咱们堰之打了的那人原本是要去报官,半路上让人拦了下来,还…还给他打废了。”
戚呈毅哑然。
他隐隐猜到了这人是谁。
。
戚迟鸢昨夜睡的不安稳,又做了一夜的噩梦,白日里时常恍惚。
昨夜没跟魏宴淮睡在一起,本该值得高兴,让她没想到的是,夜里竟梦到了魏宴淮,还是梦见新婚夜的事儿。
她在梦里用尽力气抵抗,还抵不过魏宴淮一只手的压制,着实让人烦躁。
魏宴淮今日要进宫一趟,不知在干什么,戚迟鸢一个人待在府里很是悠闲轻松。
夜里,魏宴淮回来了。
戚迟鸢还想哭一哭,盼望着魏宴淮再去书房休息,还没等她哭出声,魏宴淮就上前捂住了她的嘴巴。
魏宴淮轻轻吻着她额头,说:“我们说了,只此一夜。”
这次怎么样,他都不想出去睡。
戚迟鸢眨了眨明亮无辜地眼眸,不过刹那,眼前就蒙了一层水雾。
魏宴淮全当看不见,吻了吻她的眼皮,接着一点点往下,松开了捂着她嘴巴的手。
“你……”
戚迟鸢才说了一个字,剩下的话就被堵在了口中。
夜还漫长,戚迟鸢体会到了梦里的艰辛,睡下前,勉强扬起手臂,手掌往男人脸上扇去。
可惜她早已没了力气,软的手指跟摸脸似的,不但没把人打疼,还惹得魏宴淮抱住她亲了几口。
不知何时,窗外起了疯,吹得门窗出轻微的声响。四更天的时候,下了一场大雨。
回戚府是戚迟鸢这些天唯一的念想,她起了个大早,忍着身上的酸痛从榻上爬起来,小腿都在隐隐抖。
魏宴淮没让其他人进来服侍,而是亲自伺候她穿衣洗漱。
戚迟鸢眉头轻蹙,拿着衣裳往身上披,往旁边挪了几步保持好距离,“我自己来就好。”
魏宴淮:“外面下了雨,你多穿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