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弹的是《致爱丽丝》,浪漫而缱绻的曲调,在星星灯温柔的暖光下奏响。
这种暖光把他们带回了那个圣诞的雪夜,他等过了一场又一场落雪,终于等到了现在这一刻。
他已经等得太久了。
程司越吻得虔诚,到动情之处,弹琴的手也稳不住节奏,琴音断断续续,竟弹出了两分迷离的暖。昧味道。
喻眠害羞得脸颊都开始烧,眼尾湿润泛红,像是快要融化在这个吻里。
好在年的钟声解救了她。
窗外绽放出绚烂的焰火,从明亮的落地窗照进来,映在钢琴前的两个人身上。上一次他们在这种璀璨流光中逃窜,这一次他们在接吻。
命运的红线不知不觉间把他们系在一起,他们以为在逃窜,其实是向交点奔赴。
程司越稍稍和她分开,轻声道,“年快乐。”
喻眠的眼睛湿漉漉的,突然想起了什么,“唔,我的红包呢?“
程司越早知道她惦记着这个,笑了笑,变戏法似的从兜里摸出“红包”。张开手,晶亮的钥匙在喻眠眼前晃动。
黑红相间的盾牌型车标,中间一匹奔腾的骏马——是Borsche的车钥匙。
“你代言的最款,年礼物。”
喻眠接过钥匙,瞪大了眼睛。她的年红包,居然是最款跑车?可是她只会开摩托呀。
“所以,年的第一个作业,考驾照。”
“哈?”喻眠的眉头拧成八字,还没来得及开心就遭受暴击,“不是吧,我还没放假呢,作业怎么先来了。。。。。。。?"
话还没说完,后半句又被封在吻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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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司越饶有兴味地看着她,“不在这?“
喻眠点头:“对啊,去厨房啊,我饿了!咱们下饺子吧!”
程司越:“。。。。。。"
他或许早应该意识到,美食,才是他生命中最大的情敌。
距离春节那场焰火过去四个月以后。
六月,蝉始鸣,盛夏又至。
Z城体育场一大早就陷入了繁忙的布景和彩排中,因为晚上的演唱会,体育场周边早早就挂上了巨幅宣传海报,黄牛票贩背着斜挎包,在场馆门口探头探脑地踩点。
此刻体育场后台休息室里,喻眠一只手握着一枚小哑铃,一手举着电话,脆生生地问,“你昨天不是说好今天可以过来的吗?怎么又突然要开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