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骤雨中,喻眠出一声细碎的呜咽:
“程。。。。。。”"
程司越没有放开她,但动作却渐渐轻缓下来,变成温柔的吮咬。温热鼻息交融,高挺的鼻尖轻柔地触碰着喻眠的,带了两分安抚的意味。
喻眠睁开眼睛,眸子里含了一汪水雾,程司越那修挺冷冽的五官轮廓在迷蒙中辨不真切。
他伸手揽上喻眠的腰,脸庞稍稍和她分开,喑哑低沉的声音微微喘息:“刚才的话,再和我说一次。”
喻眠的脑子成了一团浆糊,“什么?“
“在车上和我说的话。”
喻眠昏昏沉沉地回忆,好不容易抓住了点思绪,“。。。。。或许我们可以试试?“
程司越的手收紧两分,表达否定,“前面一句。”
压迫感袭来,喻眠瞬间福至心灵,记忆力前所未有的好,“哦,我可能、有点喜欢你!“
程司越似乎满意了,浅浅地在她的唇畔啜了一口。怀里娇软可人的小姑娘被他吻得唇色莹亮,眸光敞艳,程司越看着看着,又忍不住低头吻了半天。
“再说一遍。”
喻眠被吻得七荤八素,连思索的力气都没有,乖顺地重复,“我喜欢你。”
话音刚落,她只觉得腰际骤然一紧,她整个人被程司越托着腰抱起来,走到了客厅里。
房间没有开灯,只有墙角的钢琴旁边有一棵圣诞树,上面的星星灯被当做小夜灯,一直都亮着。
喻眠的脚挨不到地面,仿佛溺水之人渴望浮木,只能紧紧揽着程司越的脖子,“要去哪里?“
程司越用实际行动回答了她。
男人一身工整冷淡的白衬衣黑西裤,和黑白分明的琴键尤为相衬。喻眠被抱到钢琴顶盖上,酒红的缎面裙摆像盛放的花朵,铺开在钢琴上,碰撞之中,琴键出了几声不规则的音律。
喻眠这才看清男人的眼睛。
原本淡漠疏离的眉眼,哪怕是微笑都不达眼底,如今却盛满了炽热而昭彰的情。欲。那些情感压抑了太久,以至于找到出口的时候,连理智也一并焚毁了,深邃眼眸带着暗红的湿潮,依艳又勾人。
神明坠入红尘,禁。欲之人有了妄念,连平时一丝不苟的衬衫领口都被扯得凌乱起来。
喻眠看着这样的程司越,忽然被勾起了一些恶味。
她弯起眼眸,搭住程司越的脖子,轻声道,“我想听你弹琴。“
这架钢琴是鲍聪买来装饰用的,她还一次都没弹过,鲍聪一定想不到,它第一次用居然是在这种氛围里。
程司越看着喻眠,不由得笑起来,“现在?你确定?“
喻眠的小腿在空中晃荡着,带着点狡黠点头。只是还没等听到钢琴曲,程司越就已经倾身吻了上去。
这个吻掺杂了空气中清甜的香氛气息,从下颌尖吻到嘴唇,再吻上鼻尖,蜻蜓点水般一路蜿蜒而上。而在亲吻的同时,程司越的手放在琴键上,凭着对钢琴极为熟悉的手感,靠感觉弹奏了一段乐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