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之上,一长须老者,约莫五十余岁年纪,正坐中央主位。老者左右分开站立十数位弟子,皆身着道衣,神情肃然。
游坦之被押解到堂下,内心正盘算如何脱困,只听得长须老者问道:“小子,你擅入我派禁地,意欲何为?”
原来长须老者正是无量剑东宗掌门人左子穆,而一早有人提前将事件禀告老者。
“小子,掌门师兄问你话,你要老实回答。”
左子武推搡了下游坦之背部。
“参见左掌门。”
游坦之作了个揖,随后说道:“我乃中原茶商之子,今奉父母之命来大理无量山考察高山茶叶,不想冲撞了贵派禁地,被拿了在此。本人并未有擅入贵派禁地想法,请左掌门放在下回去,在此感激不尽。”
但见左子穆右手捻着长须,面色阴晴不定,缓缓说道:“无量山后山乃我派禁地,任何人不得闯入。不管你是有意无意,总不能凭你三言二语便放你归去,如此我无量剑规矩何在?来人啦,将这小子押到地牢,严加看管,待我查明真相,再行处置。”
“左掌门,我真的无意冒犯,你怎么可以随意关押于我,你这是犯法的……”,话未及说完,游坦之便住了嘴,原来他突然想到这可是北宋的金庸武侠世界,并不是后世的法治社会,这些人不说是杀人无数也是常常刀口添血,谁会在意关押一个区区无名之辈?
“小子,进去给我老实待着,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但见押解之人一脚将游坦之踹进小屋内,而后关上木门,从外面锁死。
游坦之记得此人正是前面怂恿师兄抓他回来的瘦长青年,此人姓胡,单名一个成字。
游坦之无奈,知道这帮人道理是讲不通的,只能狠狠唾了一口。
环顾四周,只见房子不足十来个平方,靠墙摆放一张小床,边上也有木桌椅子等,只是摆设都十分简陋。
搬开椅子,正待坐下,只见上面已是不薄的一层灰尘,再细看其他摆设,皆是如此。
连日攀爬奔走劳累,游坦之也顾不得许多,就一屁股坐了下去。
他看着眼前景色,想到自己不久前还是堂堂聚贤庄少庄主,虽不说有多威风,起码穿的是绫罗绸缎,吃的是锦衣玉食。
现在一人逞英雄来到大理,人生地不熟,历经千辛万苦还身陷囹圄,又想到前世之父母亲朋相聚光景,莫名就一股心酸,眼眶一下湿润起来。
“吃饭了”,只见木门吱一声打开,一仆人送饭过来。
“大叔,麻烦通报掌门,就说我有急事禀报”,游坦之摸出一锭银子准备去贿赂仆人。
哪知道仆人并不答复一句,只是摆摆手表示不收,便即退了出去,又锁了木门。
“唉,”游坦之无语,看来无量剑帮规严格,仆人并不敢多嘴。
只见送来饭菜倒是干净,两个小炒,一大盆米饭,还有一碗清汤。
游坦之近日在剑湖湖底一直吃干粮,看到现炒热菜,不禁食指大动,也不管许多,风卷残云,只一会功夫便杯盘狼藉。
饭食即饱,他不禁思量如何得以脱身出去。使劲拉动木门,可是门已被锁死,根本也拉不动。
“外面有人吗?有人吗?”
游坦之大声喊着,一边用脚踢着木门。
“嚷嚷什么呢,臭小子,再不老实点,小心道爷赏你几板子。”
外面有人应道。
“这位师兄,烦请快快开门,我大号快憋不住了。”
游坦之使出最常用一招。
“什么大号,我只听掌门号令,掌门有令,对你要严加看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