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坦之进得石室,只见室内光彩夺目,明亮异常,亮度不下于外面天光,却很柔和。
此时火把已没甚用处,便就熄了火把,仔细瞧去:但见室内墙壁上镶满了宝珠钻石之类正在莹莹生光,另一面石壁上更是有数块大水晶,而室内正中位置却立着一白玉美女雕像,却不是那神仙姐姐又是何人?只见神仙姐姐着一袭黄杉,衣袂飘飘,身材婀娜,持一柄长剑,有如冯虚御风,又有如羽化登仙,气质出尘,真有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
好在游坦之不像段誉般犯了花痴,只是一时痴痴看得有些怔了,一想到此行目的,随即俯身便欲去拿玉像下二个藏经的蒲团。
突然又绝不妥,虽说不应向段誉那般磕千遍,但既欲学于逍遥派神功,最起码的恭敬应是有的,于是俯身跪倒,恭恭敬敬的向玉像磕三次。
之后再无迟疑,拿起小蒲团,用手捏去,果觉得内藏物事。
游坦之虽明知内有乾坤,然则神功在侧即将到手,内心也是激动不已,于是拿出小刀,颤微微割开缝合蒲团的线头,拆开针线,小心翼翼打开蒲团,便露出了里面了绸包。
只见这绸包呈白色,入手柔软,放于这石室内也不知多少岁月竟无一丝霉味,显是上等质地。
游坦之定眼看去,便见绸面上面清晰写到:“汝既磕千遍,自当供我驱策······”,他内心暗道:“我可没有磕千遍,亦不会遵你之意去杀尽逍遥派弟子,只是若我神功大成,碰到丁春秋之类罪大恶极之徒之时你不说我也会去替天行道。”
再将白绸展开,便见到第一行所写:“北冥神功”,其后若干字,紧接着便是三十六幅神情各异,或卧或立的裸女画像。
见果真是“北冥神功”真本秘籍,他不禁欣喜异常。但见图上绿色细线环绕,又以细字注满“云门”、“中府”等穴位名称,不禁略感繁复,好在这一世游坦之学过一些粗浅武功,对于人体基础穴位纵使不了然于胸,却也记得七七八八。
游坦之深知世人练武皆以内力为本,招数为末,内力雄厚者,哪怕寻常招数也能挥出极大威力,而此门神功是逍遥派不传之密,能吸他人之内力为己用,实在是能快增长内力的神功,故下定决心,自己一定要在短时间内学会此功。
绸面后半部分则是大名鼎鼎的“凌波微步”,此步法是由易经六十四卦方位演变而来,施展起来飘若惊鸿、矫若游龙,实在是居家旅行、保身逃命之必备良法。天龙中段誉曾凭借此步法侥幸逃过多少生死劫难,此外就算是在寻常比武中此步法亦能挥莫大威力。
他欣喜之余,便即掏出随身携带纸笔,便即照着白绸一点点、仔仔细细誊录起来。
原来未进得剑湖湖底之前,游坦之早已考虑周到,段誉是元佑六年年底才来的无量山这里,除了段誉是主角之一很多故事都围绕段誉展开,他顾忌到若是全部取走他的机缘会造成一连串连锁反应改变天龙故事进程,而他此时最大的王牌就是自己深知天龙所有情节,所以可以能做到趋吉避凶,一旦情节有变自己就没有这个最大的外挂而自己也就危险了,所以他并不会全部霸占段誉的机缘,而是选择把功法誊录下来,这样自己既能复制逍遥派神功,又不会让整个天龙的历史情节出现大的偏差。
帛卷看似不长,文字也确实寥寥,可是绘制这根根细细绿线缠绕的三十六幅裸女图及凌波微步里面密密麻麻的足印,却足足让游坦之耗了不少精力。
足足耗费了三天功夫,游坦之才把白绸上文字和图案尽皆誊录完毕。好在游坦之准备充分,除了大小型号毛笔以外,还带了各色颜料,虽然图案画的算不上精美,但练功具体真气走向的细线及所有穴位等都标记的异常清晰。
余日仔细对了核对了二遍,确认无误后,才将白绸卷起,重新放入蒲团之中,再掏出针线缝合好,又重新放回原处。
逍遥派神功已经到手,在此逗留已无用处,游坦之又朝着神仙姐姐玉像拜了三拜,算是表达感谢之情,便又重新点燃火把原路返回。
原着中段誉是从澜沧江江畔的另一条出口出去的,而游坦之则是选择原路返回,主要是自己下来的时候那条长绳还悬在崖边。
从谷底沿着崖缝向上爬的数十丈,果然见长绳依旧垂在那里,游坦之大喜之下立即借此向上攀爬。
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上的崖边,只累的一屁股坐倒在地。虽是不过短短三四日功夫,游坦之经历了从山崖到谷底又到剑湖的湖底,如今回到崖边,再看向依旧茫茫一片、深不见底的谷底,却有恍如隔世之感。
休息的片刻,游坦之取出干粮吃了,便欲去寻那马儿,可哪里还能寻得着?没了马儿,他欲轻装上阵,将逍遥派神功誊本贴身放好,除了干粮和一些碎银子,将长绳等信手扔下高崖。
“啊“,他大叫数声,似乎要把连日来的辛苦一吐而尽。
抬头远眺,但见远处峰头高低起伏,连绵不断,而山腰间云雾缭绕,宛如画卷,真是美不胜收,他一时竟看的有些痴了。
正当游坦之痴痴看着远方,突然传来一声断喝:“呔,你是何人,竟敢擅闯我无量剑禁地?”
游坦之吓得一激灵,顺声音看去,只见一身着道袍中年汉子手持长剑,正对着自己怒目而视。
汉子身后,另有数名持剑青年,和汉子一样,均是道士打扮。
“在下姓游,名为坦之,是中原人士,早就听说无量山风景迤逦,近日趁暮春之际,草长莺飞,特来此处游玩观景。”游坦之讪讪的说道。
“小子,把我们当傻子耍?你中原距此几千里路,只为观赏无量山风景,甘跑这么些路程?再者说,这无量山方圆百里,野兽毒虫遍地,你孤身一人,何故过来犯险?”
一青衣少年质问道。
“糟了,这个游玩观景的理由编的太过牵强,只怕是自己都不能相信。”游坦之暗暗后悔道。
“这位兄台,小弟确是中原人士。实不相瞒,小弟家里世代为茶商,早就听说无量山高山茶香气浓郁,滋味回甘,这次主要是奉长辈之命过来实地考察此地水土,看看是否能移栽到中原地区。”
无量山茶叶自古闻名,游坦之找了个半真半假的借口。
“左师兄,游公子既是无意踏入此地,师父常常教导我等学武之人要宽厚仁慈,不要好勇斗狠,我们且放他去吧,不要再节外生枝了。”
一圆头圆脸,身材稍胖青年道。
“马师兄,此言差异。我瞧这小子贼眉鼠眼,来到我派禁地,只怕是来觊觎我无量剑“无量玉璧”奥秘剑法的,况且他前后说辞不一致,左师兄,我看这这小子的话千万不可信。”
另一瘦长青年对着中年汉子说道,言语间颇为尊敬。
“左师兄,难道是无量剑东宗左掌门吗?在下仰慕已久,今日得见,幸会幸会!”
游坦之巴结道。
“小子,你不用拍我的马屁,我乃左子武,无量剑左掌门是我哥哥。你擅闯本派禁地,今日撞在我手里,不论你是何人何派,又是如何花言巧语,总是轻易脱不了干系。我也不为难于你,只能请你回剑湖宫,等候掌门落。”
左子武说完便作出示意,说是请回剑湖宫,实际早有二名青年抽出长剑架在游坦之脖子上。
“好说好说,我随你们走就是,各位,千万不要动刀动枪,刀剑无眼。”
游坦之眼见明晃晃长剑在侧,知道此刻难以反抗,无奈的说道。
话说左子武等四人押着游坦之径向东行,虽说山路崎岖,只是此四人皆身负武功,路径又熟,好在游坦之也算年轻力壮,不消半个多时辰,便来到剑湖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