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叔父。”
游坦之站起身,走到厅堂前一大块空地立定,非常慎重言道:“方今天下,我大宋北有辽国,南有大理,西有西夏,吐蕃,外夷虎视我大宋久也。而我大宋积弱,兵微将寡,眼看这大好河山竟岌岌可危。”
言到深处,竟不禁声音中略带一丝颤抖。
众人虽是武林豪客,久处江湖之远不在庙堂之高,但传统儒家思想泛滥哪怕是寻常百姓家子弟也是自小被熏陶的满脑子忠君爱国,再加上习武之人皆有执拗脾气,一腔热血被游坦之一番话激的是沸腾异常。
“贤侄说的是事实,我大宋国土脆弱也不是一时了。只是不知这和你谈论英雄有和关系?”宋万里隐隐似乎想到一些关头,余日没有说,他还是不禁问了出来。
“当然有关。”
游坦之接过话头,突然呼呼一拳向前打出,这一拳姿工虽不潇洒大方,更无刚柔之境,但是众人皆看得出来这正是江湖流传颇广的“太祖长拳”中招式--冲关斩将。
”我朝太祖皇帝曾以一对拳头,一条枪棒,打下了大宋锦绣江山。太祖长拳、太祖棒,更是武林中人人都使的熟的武功,如此说来大宋也有以武立天下之渊源。”
游坦之顿了顿,突然提高声音道:“所谓‘侠之大者,为国为民’,我以为我辈江湖中人不应自鄙,应立为国为民之志,应立保家卫国、改善民生之志,练己有用之身,外御胡人侵略,内守百姓安宁,这才是我心中的真正英雄!”
“说得好,这当真是大丈夫、大英雄!”
游驹带头鼓起掌来,看向侄子的眼神充满了赞许。
“少庄主所见非凡,更是胸怀大志,真是英雄出少年。由此看来我辈却是习武只知道是争强好胜,却是眼光太浅薄了些。少庄主,来,我敬你一杯!”
听完游坦之一席话,宋万里端起酒杯,真诚的说道。
“宋伯伯,您当真是谬赞小子了。我曾遇一人,此人是从雁门关外逃难回来流民,他言二国交界处常常有良民百姓被胡人抓去,男为奴女为婢悲惨一生,号称“打草谷”,更有甚者全家全被蛮夷“打谷草”,老少无一幸免,不禁恻隐,才有此感叹。”
游坦之赶忙双手举杯,一饮而尽。
“大哥,你听坦之说的,近日他真是大大长进了”,游驹颇为兴奋的说道。
“不错,与家国大事相比,个人得失荣辱又算得了什么?真正英雄正当如此!这浑小子,我只道你一向顽劣难教,学啥也不肯用心,没想今日倒说出几分掷地有声言语。”
游骥眉头舒展开来,他听游坦之言论,内心怒气早已消弭,眼见儿子如此长进,也是一脸的欣慰之色。
“天行,坦之贤侄比你要小,今日不论武功,但就这一番英雄言论,可见志向远大。你要多向他学习啊。”
宋万里语重心长的对儿子说道。
“是的,爹,孩儿记住了。孩儿一定会多向游兄弟讨教的。”
宋天行压着嗓门说道,他一语双关,几位长辈没有在意,可是重生过来的游坦之却现了他眼角的一丝阴鹫之色,不禁觉得此人危险,内心甚是提防。
“来,各位,今日高兴,我们再饮一大杯”,游驹斟满酒,举杯大声道。
“好,不醉不归,喝”,众人纷纷响应。
一时间,席上觥筹交错,好不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