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块零钱,还是他年幼的妹妹,从储物罐里抠出来给他的。
公交拥挤,他用了吃奶的劲儿,才挤上去,一上去,汗臭味儿就扑面而来。
这些天已经习惯了这种味道的落魄公子只是皱了皱眉头。
他掏出手机,看着屏保里小姑娘甜甜的笑,眉眼相似的脸上也露出笑容。
突然,手机响了起来,是个未知来电,他按下接听键,艰难地将手机贴到耳边。
“喂?你好,请问是哪位?”
“阮斌?”男人的声音传来,“你现在在哪儿?”
“我在公交车上,你是谁?”这个声音阮斌很熟悉,就是想不起来是谁。
“我是谁?咱俩天天见面,你听不出来我的声音?”
男人的声音低沉,像是一条吐着信子的蛇。
“蛇哥?”阮斌眉眼顿时沉了下去,“我跟沈总谈过了,沈总同意宽限我一段时间。你要是不信,可以给沈总打电话!”
“我当然信,事实上,就是沈总给我打电话说了这件事情,我才给你打了电话。”
阮斌放松下来,“你放心,我不会跑路的,该还的钱我肯定会还,我还年轻,我……”
“我想你恐怕误会了什么。”蛇哥打断他的话,“沈总说了,再给你三个小时的时间。”
“你还有两个半小时,”电话那头的男人低下头,对怀里抱着的小女孩说道,“思思,你不是说想哥哥了吗?快喊哥哥,让他快点回来。”
阮斌睚眦欲裂,“你不许动我妹妹!”
年幼的女孩并不明白生了什么,听见熟悉的声音,兴奋地叫起来。
“哥哥!”
……
东海大学,小礼堂。
今天是话剧社最后一次彩排。
明天,他们就要登上东海市话剧院的舞台。
和全国的大学生话剧社一起比赛。
沈摘星坐在台下,从头到尾看完了整场演出。
穿着华贵小裙子的副社长兴奋地问她,“怎么样怎么样?”
“很棒。”沈摘星说,“看得出来,大家都付出了很多的心血。”
“那可不!”小个子副社长得意的要把下巴翘到天上去,“你是不知道,为了这个节目,我们是有多么废寝忘食,殚精竭虑,我做梦都在想着排练的事情,你看我这眼睛,能看见不,黑眼圈遮都遮不住,我用的还是号称无所不遮的x牌遮瑕膏呢!”
“这个节目我也没为大家做什么贡献。”沈摘星把书包拿到前面来,“我就给大家都做了香囊,里面放了能够镇魂安神的香料,有助于睡眠,祝福大家这次演出都顺顺利利,平平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