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桑桑出来迎他:“陛下万安。”
绫绮殿宫人不敢喘息,低头敛目,有胆小的已经开始瑟瑟抖起来。
高桓薄唇微动:“都滚下去。”
转眼间,偌大的绫绮殿,只剩下高桓和李桑桑二人。
廊檐下,高桓抵住了李桑桑,他的手掌曾经握过李桑桑的腰肢,现在,他死死钳住她的肩膀。
李桑桑皱眉,闭着眼,她的后背抵到了画柱之上,只感到钝钝的疼痛升腾而起。
高桓的声音冷,有些颤抖:“李氏,你做了什么!”
高桓的手按住她,越来越用力。
李桑桑呼吸有些不畅,她眼底黑,以为高桓扼住了她的脖颈。
她脸色白,如同哭灵的那日一般,她感到脱力,快要晕倒,她强撑住,用力说道:“陛下想要我死?”
意识渐渐模糊,高桓恨恨地看着她,抬起她的下巴,将一枚红褐色的药丸塞进她的口中。
“生、死,全都不由你。”
高桓将手一松,李桑桑脱力地倒在地上。
她没有昏过去,她看见高桓一步一步地消失在她眼前。
小吴氏的事没有过去,尽管一切风平浪静。
高桓引而不,这就足够的蹊跷。
李桑桑开始怀疑高桓喂给她的药丸是不是毒药,她秘密请了几次太医,却查不出究竟。
前朝后宫渐渐开始有些微妙的变化。
徐相权势大减,徐太后在后宫也颇为掣肘。
华阳公主惶惶找到徐太后:“母后,难道他知道了?”
徐太后面色沉凝。
徐相失意,崔相也没有得意。
隐隐传出风声,高桓欲废后。
高桓连续拔出两支势力,却将前朝微妙地平衡下来。
李桑桑自身难保,也为崔胭玉感到忧心不已。
她明白,这也是高桓对李蓁蓁的“补偿”。
只怕他将世间最好的东西捧到她的面前,犹嫌不够。
放出废后消息几月后,高桓有了行动。
皇后娘娘所作的咏梅三被人告,是与男子互通款曲所为。
崔胭玉幽禁宣徽殿。
这一年的冬天似乎来得格外早,还没到十月,宫闱已经开始冷得彻骨。
李桑桑在寒雨中徒步走到宣徽殿。
她细心地看了一看,虽然高桓铁了心要废后,但他并没有刻意在生活上苛待崔胭玉。
宣徽殿一切用度照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