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的,有什么补充?”
玛丽仿佛后知后觉地回神,“我没有什么补充,你解释得很详细了。请允许我赞美您,罗曼夫人您不愧是一位博学的夫人,让人为您的智慧而倾倒。”
气氛再度安静了,安静的有点古怪。
迈克罗夫特:为他倾倒?
哦不,为了罗曼夫人倾倒,那是真的吗?
“您过誉了。”
迈克罗夫特立即打破沉默,目不转睛地观察着明顿先生,但很遗憾丝毫看出这人有哪里言不由衷。
这人仿佛真的是真诚夸奖,而没有借此质疑罗曼夫人真不似一般女性竟然掌握如此奇怪冷僻的知识,而又以此质疑罗曼夫人的真实身份。
这个时代,一般女性会关注什么?
可以是英法甜点展史,却不能是中世纪医疗史。
迈克罗夫特却毫不心虚。
罗曼夫人人设立得好,别忘了她的父亲是医生,让她耳濡目染了解剖术。
当下,迈克罗夫特非常谦虚地将功劳给了并不存在的罗曼夫人之父,“这些传说,都是听父亲偶尔提起的。”
玛丽似乎信以为真,频频点头,“是了,是了。令尊颇为博学,言传身教是非常美好的品德。”
嘿!两位是不是忘了点什么?
请别忘了室内还有第三个人。
贝拉却压根没留意到另两人的暗流,眼下只想着一件事。
她有点恍惚地看着银币,“两位,这可能是一枚价值连城的中世纪银币吗?也就是说,沃勒送我了一件古董?它不是几美元随便买的二手货,而可能价值几千几万美元?”
问题来了,沃勒送出银币时,为什么不明说?
是沃勒本人也不识货,还是想等待收礼人自行掘惊喜?
贝拉无法不为此纠结。
在她的认知中,未婚夫额外获得大谢礼金,从来没有为她买过贵价礼物。随后,未婚夫辞去稳定工作去了纽约,成为了一个投机商且流连酒吧,与不三不四的女人们纠缠不清。
因为放纵的生活方式,未婚夫死在酒吧后巷,而他还给家人亲朋带来了灾祸,让帮派分子前来寻仇乱砸一通。
如今,一枚疑似古董银币的出现,势必要打破某些既定认知。
贝拉终究还是不敢置信地摇头,不愿意相信她一直让明珠蒙尘。
“不,我不信沃勒知道银币的价值。我和沃勒都没念过几年书,我们都不懂古董。如果没有人告之我银币的来历,这辈子我都不可能意识到它的真实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