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傅谨之赶到医院时,晏斯秋已经走了,而蔺景行则坐在长椅上看着远处不知在想什么。
“先生来了。”
刘妈的一句话让蔺景行收回目光看着眼前的男人。
“我一直以为你没有查举报我的事是因为心疼晏斯秋,心疼你的孩子,所以甘愿让我受委屈,我认了,要怪只怪我在你心中没那么重要,要怪就怪我们的婚姻本就不是以感情为前提,要怪就怪我欠你们傅家一条命,可我没想到,这里面居然还有你浓墨重彩的一笔。”
蔺景行说着说着眼泪又掉了下来。
“你明知道这个职业对我有多重要,它是我的命呀,也是你的姐姐用命给我换来的呀,你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
面对蔺景行的质问,傅谨之却一句话都不回答,他只是走过去想要牵起蔺景行的手,但却被她一把推开了。
“你回答我为什么?”
蔺景行歇斯底里的喊道,引得周围散步聊天的人纷纷看向这里。
“你身体不好,要静养。”
不知道傅谨之这句话是在回答蔺景行的问题,还是只是在说她的身体。
当他再次牵起蔺景行的手的时候,蔺景行并没有反抗,跟着傅谨之乖乖的出了医院上了车。
车上,傅谨之向刘妈询问了复查结果,得知没有什么大问题,只是可能最近食欲不振,导致有点营养不良,傅谨之点点头,不再说话了。
“你是恨我的对不对,妍姐牺牲自己的性命救了我,你虽然一直没说什么,但你是恨我对不对,可你又不得不答应妍姐的遗嘱,所以你在婚姻中折磨我,在工作上找机会打压我是不是,你做到了,我的婚姻支离破散,工作也有了污点,你也曾经当过兵,你也知道一个污点对军人来说意味着什么,傅谨之,你放过我吧。”
蔺景行扭过脸去看着窗外,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但语气却极度的理智与冷静。
傅谨之抓着方向盘的手骤然用力,胸口起伏,长舒一口气,说道:
“不要胡思乱想,过几天我要出差,我带你一起去,散散心,那里有个温泉浴场,带你去泡温泉。”
蔺景行没有说话,她答不答应对傅谨之来说毫无意义,她说的话对于傅谨之来说从来都不作数。
后面的几天,蔺景行搬了一把躺椅,放在客厅的大落地窗前,往上面一躺,就看着院子里呆,一待就是一天,有时就睡在那,困了就睡,醒了就看院子,不叫从来不知道要吃饭,刘妈有时就给她端过去,吃几口就不吃了,再逼她多吃几口就恶心要吐,而且不让刘妈告诉傅谨之,说自己只是心情不好,过几天就没事了。
晚上傅谨之回来时,她就好像又正常了,按点吃饭,洗漱,睡觉,只是再也没有跟傅谨之说过话。
刘妈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这一天终于忍不住了,打电话把蔺景行的情况告诉了傅谨之。
傅谨之挂断电话后,起身来到落地窗前看着下面的行人和车辆,从3o多层的高度望下去,只能看到移动的点。
他拿出手机播了个号码出去:
“慕生,你是不是有个大学同学是个有名的心理医生?”
“介绍给我吧。”
。。。。。。。。
这天,刘妈正在打扫,听到有人敲门,忙跑出去开门。
蔺景行正望着窗外出神,突然感觉身边有个人,气息不像刘妈,她坐了起来看到眼前是一个大约3o岁左右,和傅谨之年龄相仿的女性,说不上好看,但很知性,优雅,自信。
“你是谁?”
“傅太太,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沈雅,是贺慕生的同学,现在也是傅先生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