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刘妈“啊”的一声,回过头来看到蔺景行站在那,因害怕颤抖的说道:“太太,没,没加什么,就是安神的。”
“拿过来我看看。”蔺景行朝刘妈伸出手。
“太太,真的只是单纯的安神药,是为了太太身体考虑。”刘妈手足无措的说道。
蔺景行不再跟她废话,走上前从她手里夺了过来,上面的英文专用术语她也看不懂:“傅谨之让你下的药?”
“太太,您误会先生了,先生是为了太太的身体着想呀。”刘妈着急的解释着。
蔺景行并不想听解释,又问道:“这里面是什么成分,干什么的?”
刘妈沉默不语。
“不说没关系,那就等傅谨之回来说吧,你去休息吧。”蔺景行命令道。
“哎。”刘妈看了看蔺景行难看的脸色,不敢多说话,出了厨房。
蔺景行倒了三颗白色药片出来,拿到鼻子下闻了闻没有任何味道,从厨房拿出密封袋,将这三颗药放在了密封袋里,将密封袋小心翼翼的放入包里,然后将牛奶和药瓶一起放在茶几上,又回到卧室拿来电脑,坐在沙上敲打着键盘等傅谨之回来。
蔺景行在赌,她赌傅谨之一定会回来,刘妈一定会偷偷告诉傅谨之下药被现的事。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从21:3o分转到了11:oo。
这时外面响起了停车的声音,不一会客厅的门被打开,傅谨之一脸疲惫的进了门,换了鞋子,踱步来到蔺景行面前,蔺景行坐在沙上看着他,两人隔着茶几对视。
在看到茶几上的牛奶和药瓶的时候,傅谨之的眼睛肉眼可见的收缩了一下,吃惊的看着她,蔺景行讽刺的说道:“我是不是应该感谢刘妈居然没有提前跟你告密?”
傅谨之叹了口气,转过茶几坐在了蔺景行身边,蔺景行厌恶的起身坐到了沙的另一边:“这里面是什么?”
“有什么可告密的,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东西,那是安神的,有助于睡眠,你不是经常做噩梦吗,我会让刘妈加在你的牛奶里,让你睡个好觉。”傅谨之面不改色的说道。
蔺景行回忆起刘妈并不是每天都会给她准备牛奶,隐约记得自己第一次来看望傅瑾妍时喝过一次,再就是傅谨之去m国治疗腿的时候后面一段日子刘妈每天都会准备一杯牛奶,现在仔细想想她明显感觉到每次喝完牛奶总是睡得很沉,确实不再做噩梦,但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为什么不是每天都准备?”蔺景行反问道。
“我不在家的时候会给你准备,我在家的时候我会护着你就不会给你喝,一来你不爱喝牛奶,二来这东西我不想让你多吃,毕竟是药三分毒。”傅谨之靠过来想要将她揽在怀里。
“那你去m国刚开始的那段时间为什么没准备过?”蔺景行推开他追问道。
“蔺景行,我不会害你的,你相信我。”傅谨之有点恼怒的喊道。
“怎么恼羞成怒了?你不会害我,你让我相信你,我想请问傅大总裁,你搂着晏斯秋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你拿什么让我相信你?”蔺景行冷静的表情也出现了一丝皲裂。
随后,她拿出刚刚打印好的婚内协议扔给傅谨之说道:“既然你不愿意签离婚协议,那我们各自退让一步,把这个婚内协议签了。”
傅谨之拿过协议,看了看,随后撕成碎片扔在垃圾桶里说道:“我什么都不会签的,你是我的妻子,这辈子都别想变。”
蔺景行一开始也没指望他会签字,只不过向他表明自己的态度,先:夫妻双方互不打扰对方私生活,其次,女方配合男方在父母面前营造出家庭和谐,夫妻美满的氛围,最后,男方不得违背女方意愿生性关系,不得逼迫女方怀孕生子。
“不管你签不签字,我都会按照这个协议来执行,从今天起我们就分房睡吧,我睡客房,晚安。”说完,蔺景行起身上楼去了,药的事还是需要自己另行找人检查,傅谨之嘴里说的未必是实话。
来到主卧,蔺景行拿过枕头和被子就想要去客房,这时,傅谨之走进来一把将她手里的枕头被子扔掉,抱起她,压在床上,掀起她的衣服查看她背部的伤。
“傅谨之。”蔺景行想要挣扎,可完全动弹不得。
看着她后背上的淤青,傅谨之说道:“刘妈已经跟我说了,明天让她陪你去趟医院再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内伤。”
傅谨之眼角红突然趴在蔺景行后背上,吻着她的背部,一点一点,轻柔的从上到下,从左到右。
蔺景行转过头趴在床上,忍受着傅谨之的亲吻,此刻她没有半点柔情,没有半分享受,只有对他触碰的厌恶。
好一会,傅谨之低哑着嗓音说道:“你乖一点,不要再自己行动了,听话好吗?外面的一切我都会处理好,你给我一点时间。”
“你会处理好?你的处理方法就是让我和晏斯秋和平共处吗?我告诉你,你休想,这句话我已经听厌了,不要再说了,你有你的处理方法,我也有我的解决办法。”蔺景行反驳道。
“这张嘴真是不讨喜。”傅谨之直接将蔺景行的嘴堵住,汲取里面的津液。
蔺景行双手被抓在傅谨之手里,又被压在床上无法反抗,只能被动的接受,傅谨之的吻技总是能让她因缺氧头脑昏。
就在蔺景行不知云里雾里时,傅谨之放开了她说道:“我先去洗个澡,你先睡。”转身朝浴室走去。
蔺景行趴了好一会才起来,厌恶的朝浴室瞪了一眼,抱起被子和枕头就去了客房,将房门锁上,折腾了一晚上跟那个保镖打了一场又跟傅谨之谈判耗费了太多的力气和精力,不一会便昏昏欲睡。
睡梦中,感觉有人在翻动自己,猛然惊醒看到傅谨之正把自己抱起来,看到自己醒了,傅谨之嘲笑的说道:“锁了门就以为我进不来了?也不看看这是谁家。”抱着她出了客房朝主卧走去。
来到主卧,将蔺景行放在床上给她盖上被子,随后自己也躺下将她搂在怀里深深的吸了口气再呼出,懒洋洋的说道:“睡觉。”
听着耳边傅谨之的鼾声,蔺景行突然觉得很无力也很绝望,硬的软的都用了可就是爬不出这个坑,给傅谨之来软的,他把协议都给撕了,给他来硬的,武力值却不如他,在家里他能直接把自己抱回来,在别人家他能破门而入把自己扛回来,原以为已经撕破脸,可回家后他又像变了一个人,难道真要走到鱼死网破才能走出这个坑吗,可那样置傅家于何地。
冥思苦想中,蔺景行也在傅谨之的怀里慢慢睡去。
第二天来到部队,蔺景行看到张思凡问道:“张连长,你上次说你有个朋友是医生?”
“对,京城第一人民医院的,怎么了?你要去医院?”张思凡问道。
“是这样,我这有几粒药片,你能不能找你同学帮忙找人看看检测一下这是什么成分?”蔺景行将密封袋递给张思凡。
“好,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那就谢谢你,张连长。”蔺景行感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