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几天,蔺景行也向警局打听调查结果,但警局以不方便透露案件细节,正在调查为由没有告诉她太多,部队里的同事有亲戚在警局上班,打听到的结果就是那两个人小偷小摸惯了,偷了狱友的东西,起了冲突打架不小心打死了,那名打死人的罪犯也受到惩罚被立案调查,并没有调查出其他内幕,蔺景行便也放下了。
这几天,蔺景行的新车也到了,因为是几年前还在上学的时候学的驾照,一直没开过,傅谨之便陪蔺景行练了几天车。
这晚,吃过晚饭后,傅谨之说道:“我明天要出差去趟m国。”
“要去多久呀?”蔺景行问道。
“听说m国那边有个神经学专家对神经造成的肌无力很有研究,最近研究出了治疗方案,已经治愈多人,这次去一方面有公事,另一方面看能不能治疗腿疾,所以多则三个月,少则一个月。”傅谨之把蔺景行拽过来让她坐到自己腿上,揽过她将她抱在怀里。
蔺景行现傅谨之特别喜欢抱她,总是有意无意的喜欢揽着她。
听到要治疗双腿,蔺景行想要跟他一起去可以照顾他,刚想说出口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身份出不了国,于是说道:“要去这么久呀,我也没办法出国,你和谁去,要不要提前在国内找个护工带过去,毕竟国内的放心些。”
傅谨之笑着说:“别担心,有林立在我身边,放心吧。”
傅谨之在雪鹰突击队的最后一年,曾经给一个新兵班当过半年的代理班长,林立就是那个新兵班的,在班里及其崇拜傅谨之,后来退役后主动找到了傅谨之,虽然学的专业不对口,但傅氏集团对退伍士兵有优待,还是通过了简历筛选,林立一路过关斩将凭着不俗的实力通过了笔试面试,进了傅氏集团来到了傅谨之身边。
傅谨之摸了摸蔺景行上次被板砖拍出包的地方,已经消下去了,又拿过她的胳膊看了看,绷带已经去掉了,伤口已经完全结痂了,傅谨之看着这个五厘米长的伤口眼色晦暗不清,说到:“我不在的这段日子一定坚持抹药,不能偷懒,要不然伤口炎会留疤,我已经让医生新给你配了一个药膏专门预防结疤的,痂掉了以后一定要每天坚持涂,每天给我拍一下伤口的照片,知道吗?”
“知道了,都已经好了,我去帮你收拾行李。”蔺景行说着便去忙了。
傅谨之看着蔺景行的背影,脸色凝重,满眼的担心,深深的叹了口气。
第二天一早,傅谨之便带着林立去了m国,蔺景行将傅谨之送到了机场,便开车回了连里工作。
一连几天风平浪静,每天睡觉前傅谨之都要打来视频通话让蔺景行陪他聊天,还要让蔺景行给他看看伤口,当着他面看蔺景行抹药,这让蔺景行觉得很好笑。
这天傅谨之又打来视频通话,蔺景行接通以后,现傅谨之躺在了床上,从周围环境看应该是一间病房,蔺景行紧张的问:“你怎么了?”
“没事,美国这边的公事已经处理完了,我已经约到神经科专家唐威尔先生,今天开始住院。”傅谨之说道。
“那医生怎么说,有治疗方案吗?”蔺景行焦急的问。
“今天只是简单的检查,说时间拖得不是太久,情况还算乐观,明天做个整体检查才能给出治疗方案。”看着蔺景行焦急的样子,傅谨之满眼的笑意。
听到情况乐观,看来很有治疗希望,蔺景行想到了傅瑾妍,想到了傅父傅母,真是老天有眼,不自觉地高兴的笑出声来。
傅谨之也在那边哈哈大笑。
这晚,蔺景行睡得特别踏实,有傅谨之在的时候她从不做噩梦,这几天傅谨之不在偶尔还是会梦到那场冲突,半夜醒来,泪眼模糊,心口痛不欲生,今晚不但没有再做噩梦,还梦到了以前在部队时跟战友们在一起那些开心的事。
第二天,蔺景行早早的起床,因为昨晚睡得不错,今天起来神清气爽,吃过早饭后,蔺景行就开车去连里上班。
太平盛世,国泰民安,连里的事务并不繁忙,除了每天协助连长张思凡训练外,便是一些思想辅导工作。
吃过午餐后,蔺景行一个人在操场上散步,打算消消食再回去睡个午觉,下午还要陪同训练以及做一些思想指导工作。
刚走到操场旁边的建材室,正路过忽然听到里面传来哭声,蔺景行听到哭声朝里走去,许是听见有人进来,哭声戛然而止,蔺景行问道:“谁在哭,谁在那?”
这时,从建材室深处走出来一个身穿军装的男孩子,大约也就17,8岁的样子,眼睛通红,还不断有眼泪流出来,鼻子里吸着鼻涕,正一声声的啜着,那男孩见到蔺景行的肩章,敬了个军礼喊道:“领导好。”
蔺景行看到他穿着猜到还是个新兵,问道:“你是哪个连队里的,你怎么了,哭什么?”
男孩听着蔺景行温柔的声音忽然大声哭起来了,越哭越伤心,甚至到了止都止不住的地步。
蔺景行头疼起来,看着这个似乎还未成年的孩子,严肃的说道:“不许哭,说,怎么回事,回答我。”
男孩吓得止住了声音,憋了半天说道:“领导,我是侦察连的,今年刚入伍,我就是有点想家了,所以。。。。。。”男孩解释道。
“你家是哪的?你叫什么”蔺景行问道。
“我叫王佳明,昆城的。”男孩回答道。
“你是昆城人?”蔺景行想到了昆城部队的战友们,“怎么分到这里来了?”
“家里穷,又不爱学习,家里怕我到社会上学坏就让我报名参军,我从小干农活力气大,身体好,长得高,被选上了,一开始本来是在昆城入伍的,后来我现在的连队在各个军营选拔士兵组成侦察连,我就被选上来了京城军区。”男孩擦干眼泪说道。
蔺景行之前在昆城军区通信连的时候就听说有来挑选优秀新入伍士兵去京城军区的。
“只是想家吗?没有别的?”在军区待了这几年,让蔺景行一眼就看出他在说谎,男孩子即使想家哪能哭到这种程度。
男孩眼神有点松动,动了动嘴角想说但又没说。
蔺景行看到他这个样子也就不再问了,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说道:“既然没事赶紧回去休息吧,下午还要训练。”
“是。”男孩敬了礼便回去了,蔺景行摇了摇头也回去休息去了。
晚上下班回去,快要休息时,蔺景行给傅谨之打去视频电话,那边很快就接了起来,蔺景行问道:“今天检查了吗,医生怎么说?”
对面傅谨之看着蔺景行期待的表情,一双眼睛黑的亮,顿时感到轻松,一天的疲劳一扫而空,回答道:“唐威尔医生已经详细检查过了,也给出了治疗方案,说我很快就会重新站起来。
听到这个好消息,蔺景行看到了新的希望,高兴的跟傅谨之聊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