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蔺景行醒来,意识还未清醒朦胧中感觉一个重物压在自己腰间,很沉,她用手摸索着腰间的重物,原来是男人的手臂,慢慢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冒着青色胡茬的下巴,再往上望去就是男人舒展眉毛和闭着的双眼,此刻男人还未醒来,蔺景行安静的看着他,心想他睡着的样子其实还是挺温柔的。
“还没看够?”男人闭着眼说道。
蔺景行吃惊的看着他,原来他早就醒了,男人睁开清明的双眼看着她,问道:“怎么醒那么早?再睡会儿,你领导不是放你三天假期吗,今天又不上班,多睡会儿。”
昨晚由于洗漱的早,其实睡得不算晚,加上常年作息规律养成的生物钟还是让蔺景行早早醒来,她将男人的手臂从腰间移开,翻了个身。
“嘶。”腰部极其酸软疼痛,好似被重物碾压了过了一般,私处虽已不如昨晚刚开始那般疼痛但还是传来一股无法言喻的麻木感觉。
“怎么了?”傅谨之看她眉头紧皱的样子,关心的问道,猜到她身上酸软,便伸手在她腰间慢慢按摩起来。
蔺景行舒服的闭上眼睛,身体放松下来,没想到他手劲儿还挺合适,看来是学过的。
傅谨之看她跟小猫一样舒服的眯着眼睛,笑着问道:“舒服吧,当初在部队想让我给按摩的大有人在,可不是谁都能享受的。”
蔺景行坐了起来,被子不经意滑落至腰间,露出腰间两侧手指印形状的淤青,蔺景行这才看到昨晚被傅谨之抓的这么严重,忙用被子遮住自己怨恨的看着那个始作俑者。
见蔺景行盯着他看,也不说话,虽嘴上说着道歉的话眼角却掩饰不住得意的神色:“昨晚有点激动,下手重了些,下次不会了,赶紧躺下,现在还早,再休息一会儿。”
蔺景行看着他这才说道:“你侧躺着?你自己怎么翻得身?”
听到蔺景行问的,傅谨之愣了一会儿,随后笑着说道:“我是腿使不上劲儿,又不是没骨头,胳膊又没废,我胳膊多有力,你昨晚不是尝试过吗?”
这个傅谨之穿着衣服看起来一本正经,脱了衣服也是个禽兽,蔺景行腹诽道。
蔺景行拿过手机,已是快7点钟了,平时蔺景行的生物钟6点就醒了,还是迟了一个小时,这让她有点小小的负罪感。
下了床,穿好衣服,傅谨之见状也起了来,蔺景行收拾好便帮着傅谨之穿衣洗漱,两人整理完了,蔺景行推着傅谨之下了楼。
楼下傅父傅母已经起床,正坐在餐桌前吃早餐,傅母看见俩人以后,笑眯眯的说:“你俩起来了,怎么不多睡一会,景行,昨晚睡得好吗?”
“妈,睡得很好,您和爸昨天操劳了一天婚礼上的事也累坏了吧。”蔺景行回答道。
“累也高兴呀,你俩快来吃早饭。”傅母招呼着俩人。
正吃着早饭,傅谨之说道:“爸妈,我今天就带着景行回御府住了。”
蔺景行看着傅母失望的脸色,于心不忍,她觉得傅父傅母很好,对她也很好,这样的话其实住哪都无所谓,但傅谨之执意要回御府住,她也不便多说。
傅父说道:“孩子大了,有了自己的家庭,理应经营好自己的家,今天你们就回去吧。”
傅母听到傅父的话也想开了,便说道:“我让叶管家派人把你们的东西送到御府那边。”
早饭过后,傅谨之就带着蔺景行回了御府。
昨天婚礼结束后,导师和师母对她说操劳了大半生,最近导师刚从院长岗位上退下来,有了点自由时间,好不容易来趟京城,要去周边几个城市拜访一下以前的一些老战友,就当旅游一段时间,当天就走了。
而许穗儿今天又要上班的,蔺景行无事可做顿感无聊。
想到以后从御府去部队上班虽然比老宅近点,但还是挺远,买辆车代步比较合适,便想要去看看车,但自己又不懂,于是便把想法告诉了傅谨之。
傅谨之说:“你不用担心这个,我已经给你定了一辆保时捷,等到了,你就开那辆车好了。”
这几天,蔺景行在傅家车库也认识了不少车,一听傅谨之给她订了一辆保时捷,便拒绝了,说道:“我不要,我要是开着那车去上班,我会成了被议论的对象,我师母给了我一点钱做嫁妆,我老家的老师把我之前给她寄的津贴都存了起来给了我,我想用这些钱买个便宜点的代步就好。”
“不行,我是有多抠门让老婆开那么便宜的车?”傅谨之一口就给拒绝了。
“便宜的怎么了,开车就是图自己方便,怎么舒服怎么来,管那么多干什么,那大街上便宜的车不有的是吗?别人能开我怎么就开不得。”蔺景行说道。
两人僵持不下,最后的结果就是各退一步,傅谨之答应给她买一辆奔驰c级,虽然也不便宜,但勉强也在蔺景行可接受的范围内,最起码开去上班,别人不会太吃惊,以自己的工资存个几年也能买的起。
因为傅谨之有个会议要开,便让林立陪同蔺景行去看车。
出来看车时已是下午,看完车交了定金已经是夕阳西下了,蔺景行让林立送她去许穗儿那边,昨天办完婚礼,许穗儿就回家了,当时忙,也没来的及顾上许穗儿,说上几句话,想着犒劳犒劳她,给她做顿饭。
到了干休所宿舍楼下,蔺景行就让林立走了,短信给傅谨之等吃过晚饭再回去,蔺景行刚想进宿舍楼忽然想起许穗儿平时不喜欢自己做饭,估计家里也没菜,便到附近的市去买点食材。
刚走到市门口,突然听见前面有人喊道:“抓小偷呀,抓小偷呀。”蔺景行本能的看过去,只见前面一个戴口罩的男子正从一个打扮时髦的女孩手里抢包,女孩死死的拽住背包的包带,军人的职责使蔺景行无法视而不见,她朝着那人跑了过去,那戴口罩的男人见蔺景行跑了过来,一脚将女孩踢了出去,拿着包撒腿就跑。
只见那小偷拐进一个小胡同,蔺景行也跟着追了过去,前面是个死胡同,小偷停了下来,蔺景行冲他喊道:“把包拿过来,乖乖束手就擒,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那小偷朝着蔺景行扑了过来,虽然蔺景行只是通信兵出身,但毕竟最基本的体能和擒拿是练过的,虽然对方是个男人,但没有系统的训练过,蔺景行几招就把小偷压在地上,将他双手反背过来,抢过他手里的包。
正当蔺景行摸索小偷身上有没有什么绳子之类的可以将小偷绑起来,那小偷忽然一个用力将蔺景行翻到在地,蔺景行刚爬起来,那小偷不知从哪抽出一把水果刀朝蔺景行刺来,蔺景行躲了几招,一个没注意,被水果刀划破了小臂,鲜血汩汩的流了出来,她顾不得手臂上的伤口,上前想将那小偷制服。
蔺景行没有料到对方居然还有同伙,正当快要将小偷制服之际,一个板砖将蔺景行拍晕,昏迷前隐隐约约听到那小偷说道:“怎么才来,老子差点被这小娘们弄死。”便没有了知觉。
蔺景行意识逐渐清醒,鼻尖闻着味道好似医院特有的消毒水味,之前住了好几个月的院,对这个味道并不陌生,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便是白色屋顶。
“你醒了?”傅谨之看着她,双手紧紧抓着她的手,眼里露出了喜悦。
“傅谨之。”蔺景行虚弱的叫道。
“嗯,你等着,我叫医生。”说着,傅谨之按了一下床头的呼叫铃。
不一会,好几个医生带着护士便进来了,看见蔺景行醒了,一个带着眼镜,年过半百的老医生上来对蔺景行检查了一番,又问了几个问题,转头对傅谨之说道:“傅总,傅太太没事,只是有点轻微脑震荡,胳膊受了点皮肉伤,住院休息几天就好了,您放心。”
“嗯,麻烦王院长了。”傅谨之说道。
“应该的,傅总不必客气,您和傅太太先休息吧,”说完,王院长带着一群医生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