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景行没想过隐瞒,便一五一十的说了。
傅谨之此刻眼神阴沉,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味道,只听他讥讽的说:“我说那天监控查到你怎么坐上他的车去机场了,你俩还挺有缘分,两次偶遇?”
蔺景行听着他阴阳怪气的话着实不舒服:“你怀疑什么?”
傅谨之哼了一声,说道:“那天他无缘无故来找我,说要和我谈点公事,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蔺景行简直无法理解他的脑回路,生气的说道:“随你怎么想,我还没那么大本事见过一次面就让人家听我使唤。”
说完扭头就走,傅谨之一把拽住她说道:“吃饭。”
“我吃饱了。”
傅谨之把她拽坐到病床上,夹了块鱼肉放她碗里:“把你碗里的饭吃完,不然,你试试你能不能走出这个病房。”
蔺景行看到傅谨之霸道蛮横的样子,自己却有火不出,只能认命的吃着碗里的食物并不搭理他。
蔺景行总感觉傅谨之似乎很喜欢看她生气,只要她生气,他好似就火灭了,这让蔺景行不禁有种错觉傅谨之有点精神分裂。
那天之后傅谨之就让蔺景行回部队跟领导申请岗位调整,他这边也会安排。
回到部队,连长也收到消息,很惋惜的说:“景行,我也收到上面的通知了,你真的想好要调动了吗?”
蔺景行知道连长不舍她走,她也不想离开这个地方,但所有的事情不可能只满足自己的心意,大约连长也知道她打算和傅谨之结婚的消息,她回答到:“连长,傅排长对我有恩。”
连长叹了口气,说道:“我和傅排长是同期战友,她一直把更多的精力和时间放在自己的兵上面,从未想过升职,按学历她比我高,按能力她比我强,原本我想拉她一把,经过这次以后,她能有个立功表现,却没想到。。。。。。。”
说到这,王继科眼眶猩红,两行热泪顺着坚硬的脸庞滑了下来,蔺景行从未见过连长哭,即使曾经有过手下的兵因公牺牲,只见过他满面哀伤也未见过他热泪盈眶,不知是否是背后痛哭,这不禁又勾起了蔺景行的泪腺,无声的站在旁边掉着眼泪。
蔺景行咬牙切齿的说道:“妍姐和战友不会白白牺牲,会还他们一个公道。”
连长抹了一把脸并未看到蔺景行脸上的恨意,只以为是她忍着哭腔说话难免跟平时不一样,更低沉。
“国家对他们家人的补贴及荣誉称号都已经落实到位了,当地政府也对他们的家人妥善安排了,放心吧。”连长安慰的说道。
从连长办公室出来,蔺景行回到了宿舍,沈雅依依不舍的说道:“排长,你真的要走吗?”
蔺景行并未告诉沈雅这些事,只是告诉她是正常的工作调动。
蔺景行一把抱住她,原来的一班现在只剩下沈雅和她,她安慰的说道:“等你考上军校,你就去京城找我,好吗?”
“嗯,好。”沈雅不舍的说道。
距离调令下来,蔺景行离开还有一段时间,她便抽空给沈雅复习功课,给她制定适合她的复习计划,希望能实现她的愿望,两人经常学到很晚,到蔺景行走时,用往年的考试测试沈雅一番,成绩很不错,蔺景行鼓励她说按照这个方法和进度明年正常挥,你一定可以。
每当回忆起这段往事,蔺景行总是悔恨当初不该鼓励沈雅考取京城的军校,也许她会选择退役陪伴在她母亲身边,会结婚会生子,会找份工作,平淡的过完这一生,而并非是这种结果。
深秋之时,蔺景行告别了生活了2年多的地方,启程踏上了京城的路,她不知道未来的路是怎样的,结果又是如何,只是这一路她永远不会忘记她肩负的执着的那份公道。
傅谨之本想让她做份闲职,但蔺景行坚决的拒绝了,可又要照顾傅谨之,权衡之下,便在京城军区安排了连指导员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