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两人畅快的聊着,有了互相的陪伴,连睡眠都变得如此安逸,这也是这段时间蔺景行睡得最好的一次,边境生的噩梦在这一晚并未打扰她。
第二天一大早,蔺景行早起做好早餐,打听了附近的菜市场,便去买菜了,回来的时候许穗儿也已跑步回来,收拾好吃完早饭,她看着许穗儿买的鲫鱼,豆腐还有一些其他的蔬菜肉类,问道:“你怎么买这么多?”
“我今天去医院看看傅谨之,跟他好好谈一谈,我熬些鲫鱼豆腐汤给他喝,还有一些菜和肉放冰箱里,你慢慢吃。”蔺景行边收拾边对许穗儿说道。
“景行,我理解你的决定,但你也要知道要想在豪门生活中立足是不容易的,我不能说所有的有钱有权的男人都花心,养情人,但是架不住有些女人往上扑,像傅谨之这样的男人,有钱,有权,有貌是极容易吸引那些不自爱不自重虚荣贪财的女人的,当然傅谨之现在这样,她们未必会想嫁给他,但免不了有些女人想要依附他,捞点什么,这样你的婚姻会过的很痛苦。”许穗儿担忧的说道。
蔺景行明白许穗儿是为自己好,安慰道:“放心好了,即使我嫁给他,我的职责也是还给傅家我欠下的恩情,我不会感情用事深陷其中的,再说,我听说傅谨之有婚约,我要保证他没有任何乱七八糟的关系,否则,我也不会答应他。”还有一点蔺景行没说,就是利用傅谨之妻子的身份找到证据,将那些人一网打尽。
许穗儿点点头,便上班去了。
蔺景行做好鱼汤,装在今早刚买的保温盒里,便出门朝医院走去,刚下楼,就看见不远处停着昨天送她来的那辆车,只见司机下车跑过来说道:“蔺小姐,叶管家让我在这等您,接您去医院。”
蔺景行说了声谢谢,便坐上了车。
到了医院,蔺景行拎着保温盒朝病房走去,刚到病房门口,门虚掩着就听见里面的谈话声:“瑾之,你也知道我一直想要出国进修美术,但一直没有机会,毕竟m国的皇家美院不是那么容易进的,这次好不容易有个教授对我的画作感兴趣,给我了邀请,昨天晚上回去我也是刚刚收到邮件,只不过我担心你的身体,不知自己该不该去,昨晚一直没睡好,我想了一晚,我先去m国那边报道,等那边安顿下来,我再回来看你。”
蔺景行听声音猜到应该是昨天在医院碰到的那个女孩。
另一边傅谨之回道:“斯秋,你的事你自己决定就好,不必事事问我的意见,无论你做什么决定,做为朋友我都会支持你的,我这边你不需要担心,会有人照顾好我的。”
只听傅母客气的说道:“斯秋呀,瑾之有我们照顾,你不用担心,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该为自己打算,你母亲很早就说过想要当外婆了,你要抓紧时间呀,可不能把心思和时间浪费在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上呀。”
门口的保镖就静静的站着,看着蔺景行在那听,也并未阻止,蔺景行也并非偷听,正好来到门前,听到了这一席话,走也不是,进也不是,就那么僵持在病房外。
忽然间,门被打开,就看见穿着一身定制的白色短裙套装的女孩出现在病房门口,叶管家正打开病房门送那女孩出来,蔺景行正好堵在门口,她尴尬的侧了身朝旁边让了让,叶管家客气的说:“蔺小姐来了。”然后又朝那女孩说道:“晏小姐慢走。”说着,伸出手做出了个请的动作。
晏斯秋细细打量了一下蔺景行,蔺景行就那样迎面她的打量直直的看着她,似乎晏斯秋被蔺景行盯得浑身不舒服,瞥了她一眼,朝着病房里说道:“傅伯母,瑾之,那我就先回去了,过几天再来。”说完便走了。
蔺景行走进病房,先是向傅母打了个招呼,叫了一声傅伯母,傅母点点头,脸上也已无昨天的愠色,说道:“你们聊,我回去休息休息。”
傅谨之说:“妈,您回去睡吧,今天别过来了,有蔺景行在这呢,还有护工,您不用在这守着,守着也帮不了什么。”
傅母听完又是一行热泪划过脸庞,说道:“瑾之,你放心,妈一定找到最好的神经科专家治好你的腿。”傅谨之似乎对傅母的反应已经产生免疫,只微微点点头,并未回答。
待傅母走后,蔺景行看着傅谨之,昨天的暴怒情绪似乎已经平息,她把保温盒放到床头柜上,看到那有一些吃过的早餐包装,就帮忙收拾到垃圾桶里。
“刚才在外面,晏斯秋说的话都听见了?”傅谨之看着忙碌的她问道
蔺景行一惊,原来他知道她在外面听。
看着蔺景行的表情,傅谨之轻“嗤”一声,说道:“你以为为什么外面的保镖就任由你在那偷听而什么都不做?要是没有我同意,你又怎么可能听见。”
“我没有偷听,我只是听见了,当时我正要进来。”蔺景行听到傅谨之说自己偷听,脸涨的通红辩解道。
“之所以让你听见,是为了让你知道我傅谨之没有婚约,自己动点脑子,少听别人说一套是一套的。”傅谨之并未理会蔺景行的辩解。
蔺景行并没有认为晏斯秋说的就是事实,只是向傅谨之确认一下,毕竟她说的婚约也并非空穴来风。
“我只是想要求证一下,并非就确认了你有婚约,你何必大动肝火。”蔺景行一字一句的解释道。
“老一辈人的玩笑话罢了,不过是晏家的玩笑,我傅家可未回应。”傅谨之冷冷的回了一句。
“里面是什么?”傅谨之朝那保温盒扬了扬头问道。
“我今早炖的鲫鱼豆腐汤,我看你已经吃。。。。。。”
“给我倒一碗。”傅谨之并未让蔺景行说完话。
“傅先生,你能不能听别人说完,你经常这样,很不尊重。”蔺景行生气的说道。
傅谨之看着蔺景行生气的样子,眉眼柔和了许多:“知道了。”
蔺景行不与他计较,打开盖子,一股鱼汤的香气扑鼻而来,傅谨之嗅了嗅,问道道:“你做的?手艺不错呀。”
蔺景行并未回答他,只是盛了一碗汤端在他面前,放在了他身前的小桌板上。
傅谨之再次张着两只被占用的手,看着蔺景行,蔺景行无奈叹气,便一勺一勺的喂着傅谨之,许是鱼汤味道过于鲜美,傅谨之竟把鱼汤全部喝干净。
“谁教你的?”待喝完汤,傅谨之意犹未尽的问道。
“我奶奶,小时候经常帮奶奶做饭,就会了。”蔺景行回答道。
收拾好后,蔺景行静静的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组织着语言,不知该如何开口。
“你请了几天假?什么时候回去?回去了以后就别再出现在我面前了,你就当我姐从未写过那封信,当初我姐救你也不求你报答,那件事我自己会调查清楚,找到真相。”傅谨之盯着她的脸说道。
“妍姐对我有恩,我不可能当作没生,况且死去的那些战友需要一个公道,现在你有难,妍姐的遗嘱我也希望实现,以后就让我来照顾你吧。”有了傅谨之打破沉默,蔺景行便顺其自然的说出口。
听到蔺景行的回答,傅谨之眼角微微上扬,显示一抹算计,很快便消失,蔺景行并未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