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一个激灵,沈余年顿时醒了。
可,好尴尬呀。
她神智清明了一瞬,立马又开始装迷糊,想着反正是最后一天,放纵就放纵了,放纵过后,她还是那个一心奔事业的沈余年,至于江洵……
不能想,想到他以后会娶到门当户对的女孩儿,她就受不了,索性装醉,反正又不是没醉过,他们这种不清不楚的关系,醉了反而好办事。
好歹是演过戏的人,她装醉有两把刷子,迷离娇媚的眼神瞟过去,江洵都愣了一下。
可沈余年的酒量,他见识过了啊。
校友会上喝那么多她也就站不稳,这会儿,会因为几杯果酒就醉了?
他没戳穿,也有点刻意为之的意思,拿了沈余年的包以后,将她从副驾驶打横抱了出来。
天冷,十点多,路上人渐渐少了。
沈余年觉得好像不要紧,江洵走得慢,一路到家,他连外面灯都没开,直接将人抱进了主卧。
沈余年想起身洗漱一下,念及自己“醉了”,只能躺平。
好在江洵爱干净,抱她去洗手间,让她像宝宝一样,坐在盥洗台上,帮她洗脸洗手,又用热毛巾给她擦脸擦手。沈余年的手,这几年一直在精心养护,细嫩如青葱,他帮着洗净擦干,低头用牙齿细细啃咬了两下,在沈余年一阵又一阵瑟缩后,低笑着放开。
可沈余年没想到,他又亲她的脚。
虽说脚也被他捧在手里洗净擦干了,可那毕竟是脚,江洵眼下爱干净的程度,快赶上强迫症洁癖患者了,竟然会爱不释手地攥着她的脚摩挲,低头亲吻她脚背。
沈余年都快痒死了。
憋了半天,也顾不得醉不醉的,咯咯笑,连声喊:“痒……痒!”
江洵抿嘴笑,就着灯光,打量她样子。
她被看得脸红心跳,一个劲儿往他怀里钻。
江洵只好收了目光,将她打横抱起,放在了主卧的床上。
对接下来的一切心知肚明,可沈余年心里,就是有一种不太一样的感觉,今晚的江洵,有点太平和温柔了。
可有时候温柔也能折磨死人的。
沈余年回想这一晚,只觉得太长太长了,怎么天还不亮,江洵这个狗逼,哦,她没想过用这么粗俗的话骂他,可实在没其他词语了,只觉得他狗得不行,强迫症呢,洁癖呢,他不是个法医吗,竟然那么跪舔她,她觉得自己以后都没办法直视跪舔这个词了。
她从没想过,原来有些事和谐起来,真让人死去活来。
最可恶的是,他还和她交流感想,一本正经问她,这样舒服吗,那样舒服吗,喜不喜欢这样,喜不喜欢那样,好像他突然就被魂穿了,无师自通地掌握了伺候人的本领。
沈余年觉得自己好没出息。
竟然会舒服到哭。
更没脸的是,哭完了,她竟然舍不得离开他了。
万一以后他和别人这样那样怎么办,他对别人这样那样怎么办,只一想到那种可能性,她就觉得五雷轰顶。先前没和谐过,她觉得这种事也不过如此,可有了这一夜,她不想让别人拥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