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谢星洲则喊:“江洵,休息会儿。”
上一次他那么喊,江洵很快下了场,可今晚他喊了之后,江洵过许久,才下场歇息。
可能是不想看见我。
当时想到这儿,我纠结过离开,可双脚似乎不受控制,站那儿不动。心中又有一个声音告诉我:他那么聪明,不会仅凭一两句话,便给一个人下定论,判死刑。
这份相信又给了我勇气,促使我在谢星洲走开给其他人扔水的时候,移至他旁边,唤了声:“学长。”
他没应声,只垂眸看向我。
也就在那时,我才现,谢星洲给他的水,他没喝,握在手中。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一个信号,可当时意识到这一点,我紧张了,极不自然地解释:“下午在教师楼,和我说话的那个女生,我们之间有矛盾,那些话都是我故意说的,你别在意。”
空气静得令人窒息。
似乎过了很久,我听见他声音,“我为什么要在意?”
是啊,我为什么以为他会在意?
因为他曾经喝了我买的水?
因为那一次在学生会办公室,他毫无界限感地俯身拿了我鼠标,侧脸几乎贴上了我的脸?
因为他抱过我去医务室?
还是因为,他曾经给我点了一份菜单上最贵的面?
也许真如倪行所说,我太缺爱了。
所以将那些细枝末节无限放大,将那些对别人来说微不足道的小事看成特殊对待,还沾沾自喜地认为,他对我多少有些好感。
真滑稽。
像小丑一样。
第22章情书(二更) “你把江神怎么了?”……
2o1o年9月25日星期六晴
下午兼职回来,在校门口,看见江洵了。
不过他应该没看见我。
其实就算看见了,他也会当没看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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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o1o年9月27日星期一晴
今天我当了护旗手,也平生第一次,上了升旗台。站在台上,仰望红旗,国歌奏响的那一刻,心里涌起无法言喻的激动,险些流泪。
董思远应该也是。
下了旗台以后,他小声朝我说:“刚才国歌一响,我差点哭了。”
倪行不知道有没有我们俩的那种感受,不过他升旗手当得十分合格,可能也因为先前排练过,他将时间控制得极好,国旗几乎是随着音乐的最后一个点,卡在了旗杆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