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闷葫芦一个。
其实,言锦身上有种致命磁场,即使默着脸,也少不了女同学前赴后继接近他,找创造机会与他搭话。
奈何他实在是太太太太无趣了,与人多说的话不会过五句,甚至还会眼神空洞的看着你,摇摇头表示听不懂你说什么。
很难不怀疑他是故意的。
“言锦同学,你有哪里不会的地方吗。”
他们这一组的语文小组组长戴着方框眼镜,抱着一叠试卷。
刚了语文试卷下来,老师要求核对完错题并交上去。
言锦轻轻摇了摇头。
“好吧,对了,周末我们小组有个聚会,你要参加吗。”
同桌这时候又开口说话了,面带讽刺,不知道的以为他对言锦心存多大仇恨。
“组长,你就别说这种废话了吧,言家少爷这么有钱,哪看得上我们这种小型聚会啊。”
见言锦又不说话,明明有些话恶意满满,一听就知道是假的,但他从不辩解。
“没人跟你玩,是有原因的。”小组长没好气的扔下这么一句话,抬脚回到自己的座位。
抽屉里的作业和书籍言锦翻都没翻过,他拎着个空书包回去。
云淡风轻的回应了那个男生的话,
“我不需要。”
同桌不小心与他有些冷静过头的目光对上,不禁背后一颤,不久后,言锦背过他,走出了教室。
某一瞬间,是幻觉吗,言锦给同桌的感觉,好像也没那么好欺负。
对方只是习惯性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外界不闻不问,不感兴趣。
家中。
言锦踏进家门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开始难受了,噪声令他烦躁不已。
地上一片狼藉,管家阿姨低头不敢说话,站在厨房默默收拾东西。
“言国忠我告诉你!你今天要是再不回来,我就把你房间所有的东西砸个遍,包括你的香烟和酒。”
那个女人,又开始了。
顾秋梅对着电话那头的父亲破口大骂,面目狰狞。
言锦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他想回自己的房间。
“小兔崽子,给我过来!还知道回来。”
顾秋梅抓着手机,径直走向角落肤色病态白的少年。
她掐过言锦的手臂,言锦吃痛,咬着牙,下一秒,手机贴近耳边。
“跟你爸说话!让他滚回来。”
电话那头好像很繁忙,言锦甚至听不清内容,干裂的嘴唇张了又张,道不出话。
因为,他爸爸早就挂断了电话。
可他不敢说,妈妈指不定会疯,然后把气撒在他身上,怪他没用,骂他是霉星。
扯着喉咙,硬生生挤出几个字,对着无人接听的电话作戏,
“爸,你什么时候回家……”
顾秋梅没有耐心等待了,一把推开言锦,声音尖锐刺耳,“言国忠你个不要脸的东西……”
定定一看,手机显示通讯录页面。
“敢挂我电话?!刚刚你爸跟你说了什么?”
面对母亲的质问,眼睛盯着某一处。
“他说过几天回来。”
他撒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