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师傅也极为动容,这温公子的体弱虽然乎他的想象,但意志之坚强更是出乎他的意料。看完温子然走完一圈又一圈,流的汗将衣服全浸湿了,中途好几次都差点跌倒,又被他撑了过去……
末了,吴师傅终是吐出了一直屏住的那口气。
“这位温公子不简单,他或许不是学武之材,却有颗学武之心。”他神情凝重地道。
“你也觉得他一定会成功的,对吧?”应欢欢打起精神,温子然如此努力,她要对他更有信心才是。
“当然!”吴师傅点了点头,但随即脸色大变,“不过……”
“不过什么?”瞧他的神情不对,应欢欢紧张地问。
吴师傅指了指远处再一次跌得四仰八叉的温子然,一脸的哭笑不得。“我们还是先把他扶起来再说吧。”
第2章(2)
“胡老,那家伙又来了!”
造船厂内,正刨着船板的小白看着大剌剌站在门边的人影,大为不悦地放下了手上的刨刀。
“我去赶他走!”小白说完,便要起身赶人。
“专心做你的事!”胡老瞪了他一眼,也环视了一圈蠹蠹欲动的众人。“你们也一样,该做什么做什么去,被看一下会死吗?”
“胡老,但他显然不是看而已,他在偷师啊!”小白咬牙说道,这才是最令人不爽的部分。
胡老放下了手上的槌,慢悠悠地看着他。“你们这群人的手艺,哪个不是偷师来的?而且偷的还是人家温子然他老爹的师!至少人家光明正大的站在那儿,告诉你他来学手艺,能学到多少那是他的本事,难不成你们还心虚,觉得被看几眼就会输给他?”
“我不想让他学不成?”小白嗤之以鼻地道。
“别忘了,他姓温。”胡老淡淡地道,简单一句话便压制住了那些心存抵触的人。
没错,这里是温家的造船厂,这里的人包含胡老,可以说都是温重光的学徒,今日若是温重光仍在,温子然回心转意想学造船,温重光绝对大开厂门,循序渐进的让儿子至每个环节学习。
然而由于温重光被掳,他们居然联合起来拒绝温子然接下家业,其实已经算是过分了,如果连看都不让人看,那就真的沦为下作了。
众人听了胡老的话,也默默地回去做自己的事。其实在胡老几次的劝诫,以及温子然表现出的诚心与毅力后,大部分曾对他有意见的人都认同了他,只有少数如小白这般血气方刚的青年仍然感到不服气罢了。
每个人都知道,温子然每日天未亮就起床锻炼,原本他只是在院子里负重跑,现在他居然换到了运河边跑,而且身上的重量越负越重。
外面的人看到他的不明举动都笑他傻,但他们这些船厂里的人都知道,要做这样的傻事得花多少精力、多少努力。
才两个月的时间,温子然由一个白皙痩弱的读书人变成了黝黑又精神的男子,虽然还是瘦,却不再给人那种一击就倒的感觉。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每日来偷完师,温子然就会回到府里,结合宗师系统的知识,开始学习造船工具的使用。现在的他已经不会在敲钉子时敲到自己的手,也不会让刨出来的木屑剌进皮肤。
而从船厂回到温府的这段距离,他会重绑上负重的沙袋一路跑回家。现在这样的负重对他来说已经不是问题,那些石锁他也勉强可以举起来,虽然流星锤对他来说仍是跨不过去的障碍,但至少能够微微拖得动了。
对一个文弱书生来说,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有这样大的进步,已经算得上惊人了。
他唯一比较苦恼的是这巨大的劳动力让人饿得快,但温家经过上次的祸事,奴仆大多都跑光了,剩下的都是些年纪大的老奴,偶尔做些洒扫庭院的事已经很不错了,温子然也不好让他们太过劳累。
回到府里脱掉负重,一踏进正厅,温子然毫无意外的看到了应欢欢坐在里头,桌子上摆满了丰盛的餐食,肉类、青菜等一应倶全。
温府里的老奴仆对应欢欢其实是感激的,因为他们老了,无法照顾温子然,是她代替大家将温子然照顾得很好。只可惜温子然本人似乎还懵懵懂懂,不知道她为他付出了多少,看得那些老奴仆都急了。
温子然二话不说,坐下接过应欢欢递来的一大碗饭,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应欢欢看他那副饿死鬼的吃相,忍不住笑了起来。“喂,书呆,脱下你的衣服。”
闻言,温子然一口肉卡在喉咙里,差点没噎死,他一边狂咳,一边拉紧自己的衣襟。“你……你想干么?”
应欢欢气到笑,狠狠地敲了他的头。“你是读书读坏脑袋了是吗?我能对你干么?你天天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除了帮你上药,我还能干么?”
温子然舒了一口气,这才慢吞吞地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
应欢欢看到他一身的伤痕时,心头忍不住抽痛,可是当他露出身上那练得越精实的身材时,又感到心口悸动。
他原本就瘦,再加上她疯狂的替他进补,要练出精壮的身材倒不是很困难,不过看在应欢欢这个倾慕他已久的人眼中,这不只是他努力的成果,更是男人味的象征。
意会到他的转变之后,应欢欢上药的纤手都有点抖了,当她的手终于忍不住摸了一下他结实的胸膛时,温子然闷哼了一声,用着热烈的目光直视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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