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什么样的嘲讽,什么样的咒骂,他一概承受,只要能让他学习造船,他便有自信能够达成梦想。
他的底气来自于脑海里那个祖传的造船宗师系统,有了这如同作弊一般的系统,再加上父亲的造船厂,以及一班有经验的老手,他要再不成功,那干脆一头撞死算了。
而他的诚意终于让那些一直抱着看好戏心态的工匠们闭上了嘴。换成是他们,受到这么大的侮辱早就掉头走人了,况且说到底这座造船厂是温家的,温子然芯的要接管造船厂,他们除了咒骂几句,还真不能做什么。
但是这些恶言恶语温子然都忍了下来,如果不是真的很想学习、很有决心,那何必忍?何必问?
“这大少爷好像玩真的?”其中一名工匠搔着下巴,戏谑的神情收敛广许多。
“胡老,你决定吧。”
此话一出,所有人看向了胡老。
胡老深深地望着温子然,心忖自己的好友如果看到儿子终于开窍了,应该也会非常欣慰吧?只是他还有机会看到吗?
怀着满心的感慨,胡老半试探地道:“小子,你若是真的想通了,我只能说至少老温心里不那么遗憾了,但这不代表你就真的能接下老温的重担,甚至……青出于蓝。要知道你的父亲在咱们这行可是大师级的人物,要越他太难太难了。”
“我知道,他是我父亲,我如何不知道他的高明?”温子然苦笑了一下,眼神中的坚定没有丝毫改变。“即使如此,我也不会放弃。就像你们觉得我求取功名太傻,但没试过就放弃不是我的风格,所以我努力了十几年。可惜我今日终于清楚自己不是那块料。而造船这一行我没试过,困难度也不会比求取功名来得低,但我一定要试,一定要努力,就算失败,就算再怎么努力也比不上父亲,至少我对得起温家的列祖列宗,可以抬着头说,我尽力了。”
这一席话说服了所有人,站在他身边的应欢欢看着他的目光更是带着某种不明的情感,只是温子然一心扑在造船厂上,一点都没注意到。
胡老有感于他的认真,在心头挣扎了一番后,终是幽幽叹了口气,说道:“好吧!我就给你一个机会。这一行手艺固然重要,但天赋也是不可或缺,现下在这里的每个人都对你有成见,你想要说服他们,就得要证明你有天赋。我给你一个考验,你必须靠自己,在半年内造出一艘可以在河上航行的小船,记得,我要的是船,不是筏也不是浮木,你若随便拿一块木头在河上漂来交差,那么你永远也上不了台面,更别说想在造船这一行出人头地!”
“好!胡老,我答应你,半年后,我会让你看到我的成绩!”温子然大喜。对他而言,怕的不是条件太难,而是没有机会。
应欢欢也替他高兴,方才温子然被一群人讽剌嘲笑时,她很想替他出头,费了好大的劲才忍下来。“太好了!书呆子,我会站在你这边的,需要什么尽管告诉我,我一定要看这些人惊得下巴都掉下来的样子。”
相较于其他人,小白仍是心有不甘,不酸个两句总觉得浑身不舒服。“哼哼,半年内造出一艘船?还以为自己真的是天才呢,我小白进造船厂一年都还造不出一艘象样的船,我看你是办不到的……”
应欢欢白了他一眼,恶狠狠地道:“你这家伙叫小白是吧?我跟你打个赌,半年后,温子然一定能造出一艘可以航行的船!你敢跟我赌吗?”
“有什么不敢的?”小白嗤笑。
“好,若温子然成功了,你就必须在他身边当一年的跟班,你敢不敢?”应欢欢目光直勾勾瞪视着小白,不让他有逃避的机会。
小白一听这赌注,顿时有点迟疑,但众目睽睽之下,碍于男人的面子,他只能硬着头皮答道:“……赌了!”
在被赋予了一场考验,还加挂一个赌注的情况下,温子然与应欢欢离开了温家造船厂。
温子然看着喜孜孜的应欢欢,不由心有所感,这丫头虽然老爱黏着他,不过该派上用场的时候,倒是一点都不含糊。
“欢欢,虽然我不知道你对我的信心从何而来,不过谢了。”如果没有她,他连造船厂在哪里都不知道,既然承了她的情,总是要表达感谢。
“欸,咱们都几年的朋友了,那么见外做什么?”应欢欢拍了他一下,内心却因为他的话而喜悦。
温子然话锋一转,提起了一件他一直纳闷不已的事。“这可是牵扯到了你和小白的赌注,若是你赢了,小白在我身边当一年的跟班自然没话说,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若是我半年内没有造出一艘船,到时你怎么办?”
“有什么好怎么办的?你如果赢了,小白当你一年跟班,若是你输了,当然是你在他身边当一年的跟班啊!”应欢欢笑了起来,贼兮兮地瞥了他一眼,她可没那么傻,打个赌还把自己绕进去。
“……”温子然顿时哑口无言。
“这也是一种激励嘛,放心,我对你很有信心的!哈哈哈……”
第2章(1)
温子然虽不是第一次进入温重光的工作坊中,但是隔了这么多年再一次看到这么多工具,仍然觉得眼花撩乱。
应欢欢倒是习惯了,过去她常常送各式点心来给温子然,怕这个书呆子看书看到忘了用膳,遇到温重光在府里时也会过来和他闲聊两句,学一点技术,这间小工作坊她进来过无数次,自然也看过温重光如何使用这些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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