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三番五次搅黄了我的生意,所以我很生气,对他也就不那么客气了,见他上门就赶,赶不走,就打!
可没想到,那柴韶虽然是个无所事事的公子哥,但脾气却是真的固执,被赶被打都不肯离开,总是嚷嚷着要我给他一个说法!
我能给他什么说法?难不成让我给那个莫名其妙的香儿填命吗?简直可笑!
我们之间的这些事情,很快便传到了宫里,传闻中,不是说柴韶每日上门吵闹,三公主驱赶不及&he11ip;&he11ip;而是,云麾校尉的次子柴韶每日纠缠在三公主府门前,对三公主死缠烂打,可见其爱慕之心,三公主虽厌却不忍驱赶,可见两人已暗生情愫,如胶似漆。
如什么胶?似什么漆?
就在我还没解释清楚流言的时候,池南就让小皇帝下了一道圣旨给云麾校尉,说是将柴韶赐婚给三公主萧卿蝶。
云麾校尉正在忧心次子前程,骤然接到圣旨,高兴的简直快要疯了,逢人就说要与皇家结亲。
就这样,我与柴韶就莫名其妙被送上了喜堂。
此后的生活并没有因为结婚而平静下来,柴韶被绑着成亲,心中的怒气更甚,每日便从公主府中取走银钱,出去赌博,输得干干净净之后,才回府。
我气极了,骂也骂了,警告也警告了,还是无用,既然如此,那就只剩下打了。
他输一次钱,我就打他一次,他越输越多,我越打越猛,两人本就不好的关系,变得更加剑拔弩张。
有一日,我闲来无事,便在府中的凉亭中看账本,春暖花开,园子里的的树木枝繁叶茂,挡住了刺目的阳光,凉亭中凉风习习,很是清慡怡人。
透过稀疏的树木,我看到了一个完全不一样面貌的柴韶。
大概是府里下人养的狗产崽了,柴韶怀里抱着两只肉团团的小东西,一只手拿着一块糖糕,逗弄着它们,那一刻,阳光倾洒而下,照在柴韶本就年轻俊逸的脸上,再加上他对待小狗时,温暖阳光的笑容,我仿佛觉得整个世界都突然灿烂了起来,一直平静的心房,被这灿烂掀起了涟漪,使我悸动不已。
我甚至在想,如果,我是说如果,柴韶用那种温柔灿烂的表情对我微笑,那么,我将是什么感觉呢?一定很幸福吧。
这是我第一次从柴韶身上生出了要求&1squo;幸福’的念头。
只要我在府里,柴韶就从不间断的做他认为的浑事,好像他每日的工作,就是为了激怒我一般,就算我刻意回避,刻意忍让,刻意漠视,他总是能见fèng插针给我找不痛快。
我对他下手的次数越来越少,开始渐渐的远离跟他接触,直到那一次,他是真的把我惹急了。
他将公主府中的几件至宝偷出去,全部输在赌坊之中,那三件宝物是我花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才得到的,对我而言意义非凡。
我派人把他抓了回来,甚至把借钱给他赌博的人——池南的相公大驸马朱富也抓了回来,我决定用这一次的事情,彻底的跟柴韶分个清楚。
他一如既往的撒泼,甚至抬出了已故的香儿来刺激我,我心痛的同时,又很生气,真恨不得把鞭子缠在他的脖子上,就这么了结了他。
他被打的昏死过去,我抱着他痛哭,伤的心都快碎了般。在那一刻,如果我能代替柴韶昏死,我会毫不犹豫的去做。
这么痛苦,对两个人而言都是折磨,我不知道怎么去爱,柴韶不知道怎么被爱,两个人根本就是两条船上的,不是一路。
我想放弃,想赶紧结束掉这场本就是意料之外的感情,因为再纠结下去,根本毫无意义。
被我一同抓来的大驸马是个很淳朴的好人,他那天跟我说了很多,讲解了男女之间的感情,那一夜,我好像懂了很多。
按照大驸马的方法,我试着去跟柴韶交流,用从前从来没有过的温柔,善待他。
大驸马说得对,柴韶是驴脾气,牵着不走打着倒退,喜欢温柔的女人,就算不温柔,也要能为他着想,将他放在心上的女人。
我从前对他的打骂,绝对称不上温柔,有段时间对他的回避和漠视,在他看来,就是没将他放在心上。
我们两个都不会谈情,不懂怎么说爱,其实,早在他第一次在公主府外跟我较劲,他就已经动心,而我也早就沦陷在那个阳光耀眼的午后&he11ip;&he11ip;
第79章
静谧幽宁的月亮谷中,山花遍野,遗世独立。
张晋一大早便起床捣鼓他昨天刚在山上采到的稀有药糙,月亮谷外却传来一阵马蹄踢踏的纷乱。
&1dquo;张大夫,张大夫。”村里的牛婶儿脸色慌张的闯入了他的药庐。
张晋迎了出去,让牛婶儿别着急,有话好好说,他原以为是她家那口子又犯病了,正打算去准备药箱跟她回去诊治,却不料牛婶儿抓着他的胳膊,着急道:
&1dquo;外头来了好多好多骑马的官兵,说是要,要找你,你快跑,快跑吧。”
张晋蹙眉:&1dquo;官兵?找我?”
话音刚落,十几匹骏马便从村内呼啸而过,找到了他居住的月亮谷,在篱笆门外叫嚣:
&1dquo;就是他,绑走!。”为的人一声令下,身后的官兵纷纷下马,山野土匪般冲入了篱笆门。
张晋不动声色的任由他们绑缚,末了才淡淡的问了一句:&1dquo;不知在下犯了什么罪,几位官爷要将我绑走?”
为那人态度嚣张道:&1dquo;咱可不管你犯了什么罪,上头要抓你,我们也是奉命行事罢了。带走。”
说着,张晋便被几个官兵押着,出了月亮谷,村里的百姓纷纷上前阻拦,有的拉住张晋的胳膊,有的用扁担跟佩刀的官兵们直接较量,张晋担心乡亲们受伤,便一路劝说着让他们回去,然后自己毫无反抗的跟着官兵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