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背着篓子,快上前。
扶桑正准备弯腰开始剪草,就听见杜思玲突然来了句:&1dquo;你去那边吧,我在这边,我们两个人一人一边儿,分工,快一点。”
扶桑没想那么多,也懒得跟她争执,正好想离她远远的,果真去了那儿。
绿油油的草甸突兀地长在无际的荒漠上,美得像一幅反差巨大的油画。
扶桑也好久没看见过这么生机勃勃的植物了,即便泥土里还混着一些被太阳晒得蔫黄的枯草,却一点儿也不影响整体的美感。
扶桑弯下腰,用剪子快地剪着蔫的枯草,把嫩草留出来。
为了节省时间,她动作越来越快,丝毫没留意到周围潜在的危险。
这儿的泥土松软得过分,扶桑一个不小心,一脚踩下去,尖叫一声,直接跌进了一个两米深的泥洞里。
她被吓得心脏都快跳出来了,扑通扑通的,缓了好久才缓过神来,跌坐在洞底,揉着眼,望了望四周,才渐渐意识到生了什么。
什么鬼?这也太背了吧!!
这破地方居然还有个陷阱。
但好在并不是很深,她也不是一个人来的,杜思玲再讨厌她,也不至于可恶到连人命都不顾及。
扶桑清了清喉咙,大喊:&1dquo;救命啊!杜思玲,杜思玲!我掉洞里了,你篓子里还有剩下的绳子吗?”
扶桑的喊叫声在空寂的荒芜中回音阵阵,却没有一个人理会她。
她有点儿心慌,但还是抱着一丝希望,想着杜思玲不会坏到这么彻底。
扶桑不甘心地继续喊:&1dquo;杜思玲,你听得见吗?救命啊,我掉洞里了,外面有人吗?”
还是没人搭理她。
空气寂静得可怕。
只偶尔有呼啸的风声刮过,显得这儿特别苍凉。
外面安静的情形让扶桑急红了眼,她知道杜思玲肯定没走,也许只是想折磨她,等她受了点儿苦就会把她拉上来。
好,没关系。
扶桑干脆如她所愿,不间断地喊着她的名字,喊救命,直到喊到嗓子都快喊哑了,干涩难受得重咳了几声,泪珠溢满了眼眶。
她重重地摔坐在洞里,第一次感受到了绝望。
完了。
没人理她。
这儿离制作沙障的地方那么远,若杜思玲存心想整死她,回去之后可以什么都不说,就说一句&1dquo;扶桑不见了”,沙漠那么大,东西南北根本就没什么建筑物,傅希找不找得到她还是个未知数梓。